见推脱不过,娘亲只能道谢,“让大嫂破费了,”
“谢谢大娘,”
“乖,”连带着大娘爱抚的一统rua,如果沈漪真的是懵懂无知的少女,或许会觉得大娘待她真好,大娘真是个好人,但偏偏沈漪不是,所以她有些迷茫了,她不懂,为什么大娘在毫无利益关系的情况下送她金镯,关心爱护,却能转头把另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嫁给一个能做她爷爷的男人。
时间继续向前行走,在无能改变的情况下,沈漪能做到的只有做好她自己。
一天半夜,沈漪正快要睡着,突然听到一声女人尖锐的叫声,这种叫声持续了几分钟还没有停止,沈漪正准备起床,姐姐推门进来了,“娘亲让我看着你,咱们在这里等消息,”
刘宅正厅的前院里,刘郝也就是沈漪大伯正在发疯的踢打着已经趴倒在地上的女子,
“贱人,贱人,”
女子被踢得奄奄一息,除了紧紧护着自己的肚子,只能整个人的蜷缩成一团,
“说,那个情夫是谁,”“说,”“说,”随着男子每一下用力的打骂,
女子不堪忍痛的大声尖叫,很快,一股鲜血从女子的两腿之间流了出来,从被头发糊住的脸庞上,隐约可以看出是大房中正得宠的王姨娘。
“算了老爷,这种人不值如此生气,拉出去发卖了即可,”
“不生气,我刘郝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还是因为一个女人,”
“来人,把这贱人送到春楼,告诉向妈妈好好照顾一下,自然有赏,”
“是,”
下人得了嘱咐,想要把人带走,却看见刘郝仍是不解气的继续踢地上的王姨娘,待刘郝出完了气,下人才敢上前,把已经不知是死是活的王姨娘带走。
这件事闹的整个刘宅鸡飞狗跳,全宅的人都没有心思睡觉,母亲回来把事件经过简略的说给姐姐听的时候,沈漪没想到平时看着甚至有点懦弱的大伯,下起手来确是如此的凶狠。
第二天,不知道是不是没睡好的缘故,沈漪觉得自己好像生病了一般,躺在床上起不来,娘亲和姐姐看她这副病恹恹的模样,赶紧请大夫,向学堂告假,折腾了整整一个上午。
到了傍晚的时候,沈漪觉得精神恢复些了,才起床穿好衣服,在宅院里逛了逛,走至门口,看到门口有一个老实巴交的青年男人正不住的往刘宅里张望,
沈漪好奇心起,就走过去问他是有什么事,
“小姐认识芊芊吗?就是这家大宅子里大房的妾室王姨娘,我是她表哥,听说芊芊在宅里犯了事,家里人不放心,所以让我来看看,顺带给陪个不是,”按道理他一个大男人是不该跟一个小女孩说那么多的,但他在这里趴了一天,没有一个人搭理他,尤其是提到王姨娘的时候,更是避如蛇蝎,或是露出一种奇怪的笑,反而是面前的小女孩,有种莫名可靠的感觉。
沈漪纠结了下,还是吐出了实情,“王姨娘和外人通奸,已经被大伯送去了春楼,”
“春楼?”老实巴交从乡下来的汉子一时也没分辨出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就是妓院,”“大哥如果想救她,还是赶紧去凑一下钱,看能不能赎出来吧!”说到这里,沈漪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徒余这个老实的青年人愣在当场,冷汗直冒,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