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诓我说是下了诅咒,现在又栽赃麻杆几人是地痞流氓。”
“还说我伙同他们欺压良善。”
“真是谎话连篇!”
“今日败在你手上,是我技不如人,我也认了。”
“但士可杀不可辱,你若是想要这样羞辱我。”
“那,那,那可是打错了算盘。”
他本想说,那就算拼着这条烂命不要,也要向你讨个说法。
但话到嘴边,他又转念一想,这样也太不值得,所以才临时改口。
“刚才说的诅咒确实是骗你的,不过却是另有原因,并非恶意。”项语冰挠了挠头。
被人抓住了把柄,那该认就要认。
“不过麻杆一伙欺压良善,却是我亲眼所见,绝无半分虚假,被欺压之人,就是你们厂门口修自行车的季老。”
“他们仗着自己保卫科的身份,找到季老家里,以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罚款,一开口就是三百。”
“还扬言如果季老不交的话,就让他在厂里呆不下去。”
“哈哈哈。”
听到这话,樊乘风忽然大笑起来。
“你还说你的话没有半分虚假?那我问你,那季老可是蜀山派传人?”
“阁下慧眼如炬,不错,季老正是蜀山派弟子。”项语冰回到。
“那我问你,麻杆这几个半点拳脚功夫都没练过的普通人,是如何能欺负到堂堂蜀山剑仙的头上?”樊乘风目光灼灼,反问道。
蜀山派中,能把御剑术练成的,都可被称作剑仙,这是常识。
“自然是如今的世道变了,季老想在钢铁厂靠着修车糊口度日,那就不得不看保卫科的脸色。”
项语冰把季老的那套说辞搬出来。
“哼,这个理由倒也合理。”
“但麻杆回来跟我说的,可跟你不一样,他说今天去季老家里收管理费,不但没有收到,还被你们合起伙来欺负。”
“你要想证明你说的是真的,那就必须拿出证据来。”樊乘风不依不饶。
“如果真如你所言,那我给你保证,季老以后再也不会受到保卫科的骚扰,管理费我替他交了。”
“但要是拿不出证据,就说明你说的是假的。”
“证据自然是有的。”
项语冰把晕过去的麻杆给提了过来,当着樊乘风的面,从麻杆裤兜里摸出了三张老人头。
“看,这是麻杆今天收季老的罚款,这就是证据。”
“钱上又没有写名字,你说是季老的,那就是季老的?”樊乘风不依不饶。“我还说那是我的呢。”
“那你刚才说,我和季老联手欺负了麻杆,那你看看他身上可有外伤?”
项语冰一把扯开麻杆的外衣,递到樊乘风的眼前。
“你和季老都是高人,既然修出了自身的【势】,对付普通人,只需要以【势】压人便可,何需动用拳脚?”樊乘风翻了个白眼。
早就听说和尚善于谈经论道,现在一看果然如此。
就连樊乘风这个外门弟子都这么心思缜密。
项语冰也怒了,今天就跟他杠上了。
不把樊乘风整的心服口服,那这事儿就不算完。
但是要怎么才能说服对方,这又是一个问题。
现场只有这些当事人,又没有其他外人,连个证人都找不到。
有点难办啊。
项语冰思索片刻,忽然福至心灵。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