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笑了笑。
“但你们万万想不到，本殿从未顺水推舟，更不会放任你们安然刺杀朱允炆，甚至替其挡住一次刺杀！”
“也是从那时起，你们的计划彻底被打乱了！”
“不错！”
明月楼掌柜并未否认。
在半年前的刺杀之前，众人皆以为哪吒不过是纨绔，根本没什么危险。
可在那刺杀之后，他们对其想法全然改观。
一个表面上的纨绔子弟，其身边居然有从二品武者守护，而且对其是绝对的忠心。
要知道，一个从二品武者的忠心，可并非是能用金钱衡量的。
“倘若本殿猜的没错，你们那一次是在和吕氏合作，而且吕氏手中的蛊毒药方，想必也是出自于你们！”
听到这，明月楼掌柜顿时大惊失色。
“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他已经很高估哪吒了，却没想到对方观察如此仔细，几乎洞察了棋局的每一个细节。
一时间，他脚步踉跄，额头狂冒冷汗。
“自然是猜的！”
哪吒笑了笑。
“猜？”
听到这，明月楼掌柜顿时眼神发愣。
他自然是不相信哪吒所说。
“本殿再大胆猜测一次，你们手中的蛊毒药方也并非是出自于你们，而你们所扮演的角色只是一个运输方，对吧？”
哪吒再度说了一句。
明月楼掌柜顿时脸色一变。
“那位大人说的果然没错，你实在太可怕了！”
“不着急呀，我还有些事没说完呢！”
哪吒笑了笑。
但那笑容在明月楼掌柜眼中，却如同魔鬼一般恐怖。
“你究竟还要说什么？”
“很简单！”
哪吒捏着下巴，缓缓的说道。
“你面对北凉铁骑的包围，却依旧选择不突围，想必是在等某个人吧？而且你清楚自己已经是一枚弃子，几乎必死无疑！”
“除非……除非那个人亲自动手，否则已经是一盘死局！”
“按照你们原本的计划，想必是绝杀我，然后将我的死栽赃给那个人吧？”
说着，哪吒顿时眼睛发亮。
“这……”
明月楼掌柜抽了抽嘴角，整个人有些绝望。
原因很简单。
哪吒完全猜对了。
他们今日只有两个目的。
其一，杀死哪吒，将哪吒之死，栽赃给那个人。
其二，倘若无法杀死哪吒，那便与那个人同归于尽，伪装成那个人雇佣其刺杀哪吒的痕迹。
无论是什么结果，天子必然大怒，那人身后的家族也必将被株连九族。
“因此，要想知道真正的下棋者，只需等那人出现，一切就分晓了！”
哪吒淡淡的说道，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
“你……你实在太恐怖了！”
明月楼掌柜忍不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