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早就知晓,所以才会让元让大哥去募兵?”夏侯渊问道。
曹操摇了摇头:“妙才你还不明白吗?这种事情不需要知晓,因为当今的大汉,类似的事情,全国各地层出不穷啊!”
夏侯渊大震。
“要不是如此,你以为那些士族、名士、士子们为什么天天喊着,宦官祸乱超纲,权贵搜刮民脂民膏?”曹操说道。
妙才忽然说道:“兄长,这岂不是这是亡国的征兆。”
曹操微微点了点头:“最近在顿丘,你是否察觉,此地民风彪悍?动辄械斗?”曹操又问。
“确实如此。”夏侯渊说道。
曹操点头:“你以为民风为何彪悍?为什么盗贼横行?那是因为若是不彪悍,在这种地方想要活下去都难,若是不偷抢,活活饿死也是正常,一切的根源,在于朝廷、豪强、士族的压榨。”
夏侯渊此刻忽然又有一些不解的说道:“兄长,这些豪强多有士族撑腰,而那些士大夫又打着为民请命的名头,声讨宦官乱政,民不聊生,属实可笑。”
“一些有才能,为民请命的都因为党锢之祸,糟了难,有一些不想同流合污的,闲居乡野博取名士的名头,当今朝廷,真正心怀天下的,又有几个人?”曹操说道:
“和光同尘者比比皆是,有才华的人也难以施展……这就是桥玄说过的,积重难返。”
夏侯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好了,妙才,跟我去查点官库财物、翻阅陈年旧宗,回乡贵戚名录吧。”曹操说道。
“好!”夏侯渊立刻点头。
他明白,曹操这是在暗中调查,了解顿丘并且做好发难的准备。
时间流逝。
十天后。
县尉杜宇的府邸,许多人都聚在一起,这些人都是顿丘的豪强。
“杜大人,这曹操看起来似乎很好说话?并不想传闻中的嫉恶如仇。”
“是啊,您让我们收敛一点,还说这曹操胆子很大,在洛阳连蹇图都敢打杀,现在看来,在顿丘他很老实啊!”王氏有人说道。
“诸位,不可大意,此人背景深厚,如今新官上任,最好在彻底拉拢他之前,不要乱来。”杜宇说道。
“杜大人,此人恐怕是认清了顿丘的形式,在这里,是龙也得盘着。”刘氏话事人冷笑不已。
“杜大人,我们杨家不少生意都耽误了,继续这样下去可不行啊,我对上面不好交代。”杨家的话事人说道。
此话一出,杜宇皱了皱眉头,最后说道:“诸位别急,三天后也就是半月之期,也算是给了他这个新上任的县令面子,他若真的不识抬举,就让他知道,顿丘这个地方,可不是区区一个县令能说的算的。”
“杜大人所言极是!”
“我看那曹操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本事,一个黄口小儿罢了。”
……
三日后。
曹操和夏侯渊在顿丘县内依旧忙他的,不巡游、不问案、不走访贵戚、不发号施令。
这也让顿丘县的豪强、士族放下了谨慎,许多人都认为曹操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