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此事，韩靖也确定了一些事情，聂平虽是眔方道人的徒弟，但观他表现，好像除了叫一声师傅之外，对眔方道人并没有太多尊重，倒经常在眔方道人面前吆五喝六，这对师徒关系不太正常。
此后再未见过聂平自称“南瞳”，早上他神情也不似作伪，聂平身上一定有其他秘密，不知道眔方道人知不知晓，这里面有没有操作的空间。
眔方道人和聂平如果真要杀自己，也绝不会因为自己低眉顺眼逆来顺受，而改变主意。
前世能够白手起家，建立娱乐帝国的韩靖，深知利益交换才是关系的基石，师徒关系当然也是。
总不能真是因为字写的好，被眔方道人看上了吧，难道是因为长的帅气？想起聂平俊俏的脸，韩靖没有半分自信。
“命运被他人操弄的感觉真是难受，得找机会离开青松观，寻那机缘去，手中没有任何底牌，只能任这对师徒拿捏。”
现在掌握的信息太少，完全没法判断，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韩靖想到目前的处境心中烦闷无比，也无法静心修行，便又拿出那账册。
有六十四个人，因为各种原因欠眔方道人银子两千八百多两，如果按照记载的日期再算上利息，眔方道人应收十四万六千多两。
......这高利贷太离谱，也不知道那些苦主怎么同意的。
算完之后，他还是很烦躁，索性直接睡觉。
“今天的秘密会是什么？”早上醒来后，韩靖很是期待，虽然第一天是八卦，可昨天货真价实地告诉他一份机缘。
“铛！”高亢宏大的震响，在脑海中鸣起。
低语声传来，“告诉你一个秘密，眔方道人最近很缺银子......他的一个师伯牵挂家族凡人，要筹措银两，他便揽下了此事，所谓的修行者比普通人更会钻营......”
“机会来了，看来要为虎作伥了。”韩靖心中有了计较，直奔主殿而去。
“师傅，你急着让我算账，是很缺银子吧。”
眔方道人沉吟了一息，“是缺。”
听罢，韩靖感觉小腹生出一丝丝暖意，力气迅速增长，经脉好似都粗壮了些。
果然这样，心中的猜测进一步证实，说出道人的秘密后身体便得到了好处。
“账册已经算清楚了，共有白银十四万六千多两。”
“居然有这么多，你可看仔细了？我无敌观弟子，可不兴赖白纸黑字写的东西。”眔方道人拔高了声调，惊喜道。
“弟子算的仔细。”
“妙、妙、妙，无心插柳柳成荫，得来全不费工夫，哈哈哈。”眔方道人喜不自胜。
“一寸光阴一分长生，师父自然未把心思放在这凡俗之物上。”韩靖暗中又是一记马屁。
“咦，一寸光阴一分长生，这话妙极。”眔方道人回味了片刻，不自觉地撸了撸面皮痦子上的黑毛，聂平也侧目看了韩靖一眼。
“师傅，我看这些欠账遍布青州百里，要账很是费时，弟子想为师父分忧一二。”韩靖趁热打铁。
“嗯，你看过真经，可有气感？”眔方道人沉吟一息后说道。
韩靖低下头一咬牙，“按照真经记载，弟子已然凝气，丹田有发丝般粗细的真气生发。”
“......”
此言一出殿内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