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灵咬着牙一跺脚：“你说我信不信。”
凌羽耸耸肩：“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呀。我说姑姑，做人要有始有终，不能始乱终弃，洗了开头，不能不给我弄干净啊，你看我这一脸的泡泡。”
苏小灵又好气又好笑：“我怎么就始乱终弃了，我没有。”
凌羽指着弹幕：“你再不给我弄干净，你信不信弹幕全部刷你始乱终弃，不然我们打个赌？”
苏小灵哪敢跟这个粉丝布满全球的家伙打赌，没办法，只好走过去，红着脸帮他把脸冲洗干净。
凌羽冲着手机镜头怼了过去，自言自语说：“别说，兄弟们，这洗面奶真可以，你们看，洗完多干净，也没有滑腻感。咱们男人应该都差不多吧，那种洗完了有滑滑的感觉的洗面奶沐浴露，反正我是不喜欢的，这个可以，不滑，也不紧绷。”
这个时候中控的声音传来：“7800单。”
过了十来秒，中控又说了一句：“8000单了。”
苏小灵愣住了，这是她直播两场以来销量最好的一个单品。哪怕上次封云亲自去她直播间，她卖得最好的那个面包也不过是卖了4000单出头，价格还远没有这个洗面奶贵。
看了看正望向她的凌羽，发现他虽然脸上带着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但眼神却很干净，明显对她没有什么歪心思。
苏小灵顿时明白过来，凌羽是在整节目效果，在帮她卖货。
说回来，凌羽这个人能火成现在这个样子，除了本身具备了超强的音乐和舞蹈功底，最重要的还是，他有一种可以轻松带动周围的人的能力。
就好比去年他压轴EDC音乐节，这家伙拎着一瓶酒就上台了，一边喝一遍唱跳，到最后还推了一大桶啤酒上来，用便携式高压水枪将啤酒直接喷向观众，把老外嗨得欲仙欲死，自此一战封神。
想明白这一层，苏小灵心中莫名的闪过一丝感动。
再往后，苏小灵的直播相当顺畅，凌羽也毫无架子，基本上都全程配合着苏小灵的节奏和网友的各种要求。
中程的时候，苏小灵跳了一段古风舞蹈，尽管纯古风不是她最擅长的，带货直播间的限制也没办法把舞蹈动作做得很极致，但架不住她的装扮和容貌实在是出彩，凌羽自带BUG的引流光环又实在夸张，她在直播间里还是狠狠地涨了十几万粉丝。
眼尖的网友甚至发现，在苏小灵跳舞的时候，凌羽在后面坐着的时候，一直微笑着看着她，眼神动也不动。
直播快结束的时候，苏小灵看着弹幕，这时要求凌羽来一段表演的刷屏已经压不住了，毕竟都快12点半了，直播间居然还有四十几万的恐怖人数，这一点连封云也做不到，很明显绝大部分都是凌羽的粉丝。
苏小灵有点为难，这两人先不说身份地位的差别，人家跟她就不是一个公司的，她也不好要求凌羽去表演。
凌羽看着弹幕的评论，又看了看有点为难的苏小灵，忽然一笑，对着镜头说：“我知道，直播间里有很多我的歌迷，陪了我几个小时，我很感恩。”
“我在这里说一下吧，一个月内，只要是灵儿开直播了，我都会过来，每次临结束的时候，我就给大家唱一首歌，可以吧？”
“不过呢，我这里有个要求。别人我不管，但是我的歌迷，我希望你们不要对灵儿有什么不好的评论，这是个简单善良、努力上进的女生，虽然有些事情发生了，但不是她的错。咱们应该对这世界温柔一点，平和一点。如果我看到弹幕里有很多不好的评论，我肯定心情不好，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不一定表演咯。”
苏小灵一怔，嘴唇微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凌羽目前的出场费绝对是世界最高档的，在封云直播间唱一首歌已经很难得，现在居然说每次会在她的直播间唱歌，这明显是在帮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眼神复杂的看着凌羽。
“意思是这个月我们来这个直播间，就可以免费听歌？”
“凌羽的演唱会门票一票难求啊。”
“这算不算白嫖？”
“羽皇对灵儿这么上心吗？”
“我还是看她不爽，不过看在羽皇面子上，这个月先消停。”
“羽皇都发话了，咱们就从了吧。”
“怎么感觉凌羽是在护犊子。”
凌羽的歌迷大部分还是意见一致的，为了能白嫖到他唱歌，还是可以先消停的。
凌羽接着说道：“除了自己的歌，我还有很多自己喜欢的歌，这些歌陪伴着我度过了无数的日夜，承载了很多的回忆，今后这个月，我想唱些我喜欢的老歌，分享给兄弟们。”
“谁还不是个追星族呢？我也有我自己的偶像啊，我都没机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唱我自己喜欢的歌，兄弟们，给个面子，满足我这个小小愿望啦。”
“今晚，我想给大家唱一首二十几年前的老歌，原唱是本人非常欣赏的一位乐坛前辈，这首歌是很多人的青春回忆，当然也是我的青春回忆，青春这东西，永远是最宝贵的。大家会唱的话，可以跟着一起唱哦。”
说完片刻，音乐响起，凌羽缓缓开了口：
“难以忘记初次见你，一双迷人的眼睛，在我脑海里，你的身影挥散不去。”
“握你的双手感觉你的温柔，真的有点透不过气，你的天真我想珍惜，看到你受委屈我会伤心。”
“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不敢让自己靠的太近，怕我没什么能够给你，爱你也需要很大的勇气。”
“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也许有天会情不自禁，想念只让自己苦了自己，爱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什么原因，我竟然又会遇见你，我真的真的不愿意，就这样陷入爱的陷阱。”
“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不敢让自己靠的太近，怕我没什么能够给你，爱你也需要很大的勇气。”
“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也许有天会情不自禁，想念只让自己苦了自己，爱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爱上你是我情非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