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已经天光大亮，隔了一道帘子的里屋，雨水哼哼着醒了。
何雨柱把书合上，收进空间。起身给妹妹倒洗脸水。
这事儿他得合计合计。
何雨柱带着妹妹到了小酒馆儿，这会儿贺掌柜正在蔬菜铺子里忙碌。
看见他来了，连忙挤过来：“东家，您这会儿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我有事儿要找牛爷，不是要给他送菜吗，我亲自送过去。”何雨柱说道。
贺掌柜没问具体什么事儿，东家的事儿，他不打听。只管按照吩咐做事儿就行。
何雨柱拎着菜篮子，按照贺掌柜给的地址找到了牛爷家。
牛爷家就在前门这一片儿，不过几分钟的路程就到了。
“来了！”何雨柱拍了门环后，就有人应声。
吱呀。
木门打开，开门的正是牛爷。
牛爷一看何雨柱，再看菜篮子，愣了一下：“您还亲自送来了。我昨儿就和老贺说了，我自己去取就行。”
牛爷一边说话，一边把何雨柱往屋里引。
这是一座一进的院子，进门是一座雕着莲花的影壁。绕过影壁就是院子。
院子里种了一颗树，这会儿叶子落完了，看不出什么树。
正房三间，东西厢房各两间。
看了房子的布局，何雨柱暗暗点头。这样儿的院子正适合一家人住，可惜现在没有卖的。
落座后，何雨柱把书拿出来：“我是来换书的，您说看完了，还可以跟您换别的书看。”
“您都看完了？”牛爷惊呼道。
这么厚一本书，那可不是十几二十页。
何雨柱点点头：“只能说都记住了，具体学的怎么样，还得见见真家伙。”
“稍坐，我去拿两样儿东西。”牛爷转身进了里屋。
不一会儿，他拿了两个匣子出来。
“您掌掌眼。”牛爷把两个匣子推过去。
何雨柱看了牛爷一眼，随后将一个匣子打开。
里面是一个鸭子形状的香炉。何雨柱细细看了一遍：“明代后期，青花。”
“确实是明代的。怎么确定是明后期的呢？”牛爷问道。
何雨柱将香炉放回匣子里：“准确的说，这鼎香炉是万历后期的青花。”
“万历后期，使用的是浙料。浙料呈色丰富，能呈现浓淡分明的色阶。”
“您看这香炉，分明使用了分水绘法。所以是明代万历后期的瓷器。”
牛爷越听，眼睛越亮。一开始，他以为何雨柱是猜的。没想到他说的头头是道。
分明是把那本书吃透了！否则怎么可能信手拈来。
“您再看看这个。”牛爷把另外一个匣子推了过去。
何雨柱看牛爷拿这个匣子时十分小心的样子，他心下有些好奇。
匣子打开，是一只青花茶盏。
何雨柱一眼就看见了茶盏上，墨色浓重的地方上的钴铁斑。用指腹摸过去，发现钴铁斑微微下凹。
难怪牛爷小心，这茶盏可值大价钱。
“这是明早期的青花。用的青花料是苏麻离青。”
啪！
牛爷一拍桌子，眼神异彩连连：“简直神了！”
“这天底下，竟然真的有这样儿的神人！何东家，我牛某人也是经过风浪的人，您今天真是让我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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