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结束。
一片狼藉，只能这样形容现在的场面。
喜的是，镜流的再次苏醒，证明来自异界的方法确实简单有效。
悲的是，不知道是不是本身异于常人的特性，醒的太快了，李长空本就不好解释自己的行为，又刚好撞枪口上，这下，完蛋了。
镜流一手捂胸，另一只手将地上的衣物重新拾起佩戴好。
看着坐在不远处，背对着她的李长空。
微微叹息。
嘴里想说些什么，但是依旧没有说出口。
两人尴尬的氛围持续了没多久，还是镜流打破了僵局。
“那个.....李长空是么？”
“是！”
李长空大声回答，但还是不敢回头。
太丢人了，这事搁在前世还能算是见义勇为的壮举。
在这个世界，尤其还是在仙舟这个地上，还是镜流头上，那就不好说了！
“你....过来”
“我有几句话想交代给你。”
李长空老老实实的坐在镜流身边，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手安安稳稳的放在自己的大腿之前。
一副老实人的样子。
镜流轻轻的抿了抿唇，柔柔的低声细语：
“刚才的事我不怪你，反正我也是将死之人了。”
诶？
还没高兴一刻呢，怎么又是生离死别？
镜流幽幽一叹：“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唤醒我的意识的，我现在能够感觉出来，你也尽力将我恢复如初。但是有些事情，本是自然定律”
她的语气一顿：“你应该知道仙舟的长生种吧”
李长空点点头。
身在仙舟，怎么能不知长生种的存在呢？
“既然你知道长生种的存在，也应该知道长生种最终的归宿。”
魔阴身么.....李长空沉默，长生在这，就是一个不该被谈论的话题。
“而我，镜流，早已迈过了千年之寿”
这....怎么可能！
李长空在不少典籍里看到过关于仙舟长生种的说法。
尤其是在一本奇奇怪怪的手抄副本《冥想遗忘疗法》里看到过一些定义
内容是：
【80%以上的仙舟人，会在800岁以后遭遇魔阴身的困扰。】
【50%以上的仙舟人，没办法意识清醒的渡过900岁生日。】
【90%以上的仙舟人，还不知道冥想遗忘疗法可以拯救100%的晚年。】
最后这一句显得有点多余，更像是推销产品的产物。
但是前两条应该可以告示长生种现在存在的普遍难题。
而魔阴身，更是和情绪挂钩的产物！
镜流说自己已经迈过了千年大关，又怎么可能还和现在一般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