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玉三个月前,化名薛琼楼,从南盛国一个商贾手里,花费天价,买了一串南盛巫族鲛珠,不知道拿去干什么。
也正是由于薛琼楼购买鲛珠,
司冥渊才注意到此人的存在,经过多方调查,才摸出他的底细——
薛琼楼就是三年前,从莲花坞逃走了的庄玉。
“说,《庄公三略》兵书在哪儿?”司冥渊走到天机阁水牢,居高临下地盯着被铁链锁住的庄玉。
庄玉淡淡一笑。仿佛此刻被五花大绑被浸泡在水里的人,并不是他。
他眸色一沉,冷冷道:
“呸!司冥渊狗贼,你害我全家,杀死我师姐,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原谅你,更别说告诉你《庄公三略》书在哪里了!”
司冥渊躲开庄玉的一口唾沫,嗖地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架在了庄玉脖子上,威胁道:
“别以为你是小蝶宠爱的师弟,我就不会真的杀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死了,你就再也别想找到《庄公三略》了。”
这句话一说,就像雷劈到司冥渊身上,他愤怒提起庄玉的衣襟,厉声质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是倔强的蠢驴,不就是一本兵书,你们给我就是,为什么一定要不死不休?
三年前,小蝶是这样!三年后,你也是这样!
你们就那么想死吗?”
庄玉被他的唾沫星子喷了一脸,整个人十分不爽笑道:
“司冥渊,你现在可是顶着天机阁主的身份,天机阁主宋初空,可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你别一不小心暴露了身份。
我师姐三年前心地善良,救下你这个白眼狼。
但我相信世人,不是每个都如她那般,心性纯良,不会怀疑你这头披着羊皮的大灰狼。
你今日杀了我,天机阁众多聪明之人,还会有下一个我,你早晚都会露出尾巴的。”
司冥渊的眉毛微微地悸了一下,定定地看着庄玉,“很好,骨头够硬,但我不会让你死的那么痛快,你若不肯说出《庄公三略》书究竟藏于何处,我有一百种酷刑,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庄玉呵呵地笑了起来,刚笑两声,就转成了剧烈的咳嗽,咳着咳着,竟吐出血来。
司冥渊暴怒地点住他的穴道,起身将袖子一甩,吩咐身旁的暗卫道:
“悄悄去找个大夫进来给他诊治,他现在还不能死。”
“是。”
丝竹声声,动听悦耳。
谢承佑跳下马车,在一众婢女的簇拥中,走向天机阁大门口。
那边,站在大门口迎客的李大虎看见他,连忙走上来沉着脸道:
“谢小侯爷不请自来,脸皮真够厚的。”
这话落入谢承佑耳中,就跟左耳进右耳出似的,他轻鞠躬行礼,毫不在意道:
“怎么?如今天机阁阁主可是得了皇上赏识,名声渐起,架子大了,就开始翻脸不认人了?
想当年,若不是我爹将他从乱刀之下救下,他哪还有命活到现在?
现如今过个生辰,小侯爷我准备了厚礼,热情似火来给他祝寿,竟然还变成热脸贴冷屁股了?”
李大虎听谢小侯爷语中带刺、细数阁主的陈年往事,顿时脸色煞白。
另一旁招呼宾客的沈青玉,赶紧走过来解围:
“谢小侯爷,我们天机阁哪有不欢迎您的!快请进,快请进,别跟那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大虎一般见识。
回头我帮你好好教训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