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的落叶打着旋儿落到脚边,静得呼吸可闻。
白敬轩双手抱胸,扫了眼那边被打的半边脸肿成猪头的沸羊羊,又看向面前的美羊羊。
搞没搞错,这美羊羊到底有几只沸羊羊追求者?
“白前辈……很抱歉,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姜芷烟低头看着脚尖,不,她压根看不见自己的脚尖,只能看见两个球,十分愧疚。
“跟你没关系。”
“可是,这件事毕竟是因我而起,就这样私了的话我也过意不去,要不我请白前辈吃饭赔罪吧。”
嘀嘟嘀嘟——
突然响起的警车鸣笛声打断了姜芷烟的话,只见一辆警车呼啸着放声而来,然后刷的一下,开到了他们附近。
“是谁报的警?”
一个警察开门走下来,四处张望。
“是我。”
白敬轩抬起手,随即又扭头看向姜芷烟:“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
白敬轩早就察觉到了黑影的存在,提前报警以防万一,没想到后续对方居然还敢出黑棍。
旁边的年轻男人见他居然揍自己之余居然还能抽空顺手报个警,顿时眼皮抽搐。
“白、白检察官,居然又是您?”
没想到,警察走到白敬轩面前露出吃惊的表情,随即自我介绍道:“白检察官,两天前您遇袭,正好是我出警,您还记得我吗?”
崔恩山是一个小巡警,平时工作都是出警一些鸡毛蒜皮的家常小事,职业生涯中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白敬轩检察官被偷袭住院那次报警,他在现场。
本以为那是撞大运了。
没想到,眼下竟然梅开二度,帮朋友代个班,又碰上白敬轩。
“我被跟踪袭击了,不过对方没有得手。”
白敬轩将事情过程简单说了一遍。
“居然敢袭击检察官?那小子是吃了豹子胆吗?”
崔恩山愁眉紧缩,袭击检察官,这可不是什么小案件,这件事太严重了,得上报长官。
“白检察官稍等,我去汇报长官,这件事情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崔恩山说完走到一旁打起了电话。
“……”
姜芷烟张大小嘴待在原地,事情好像变得无法控制了起来。
年轻男人高高肿起的眼皮跳得更厉害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心中弥漫。
十五分钟后。
滴嘟滴嘟的警车鸣笛声就像是坏掉的收音机,在小区上空回响不断。
正值七八点下班晚高峰,路过的人都过来瞧上两眼,不少租客住户也站在窗户边看热闹。
众目睽睽之下,又一辆警车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一名大约四十岁,头顶已经有些岁月痕迹的中年警察大跨步走了下来,来到白敬轩跟前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嘘寒问暖。
“白检察官没事吧?没受伤吧?哦哦,没受伤就好,真是上帝保佑,西八,现在的治安真是过分宽松了,就应该恢复死刑,把这些暴徒们一个个都送进去立即执行才是!”
中年警察没问发生了什么事情,直接把边上被暴打的黑影定义成暴徒,完全不给他狡辩的机会。
一旁的姜芷烟眼睛圆瞪,看见这一幕,她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警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