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该这么早中毒,这种变故让樊鹏不得不暂停计划,选择保全羽翼,北境军的兵权暗流涌动,谁也看不清对手。
日落霞光盛,秋日夜风凉。荣飞守在太子帐前看着远处的晚霞,北方的寒冷来的好早,让自小在东都生活的他有些不适应,他缩了缩脖子,有点羡慕太子的那箱夹袄。
帐内太子悠哉地喝着热茶,打量着眼前瘦了一圈的夫妻俩,这两百万石军粮的来龙去脉他现下已知晓,可这二位只说睿王和林大将军如何谋略无双,却只字未提自己的辛苦奔波,让他这个太子都有点动容。
“二位所述,孤已明了,这百万石军粮的失而复得,二位也功不可没。”太子最大的优点有一双识人慧眼,体恤下属的付出。
“幸不辱命。”方景儒躬身行礼,林思婉看着他却有些恍惚,想起来小时候看到那个为爹爹拼命护送军粮的银发曲老。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总有一代又一代人用热血和风骨来守护忠诚,撑起大齐皇朝的脊梁。
方景儒仔细观察了太子的脸色不见有异,心中虽猜出几分,但还是恭敬询问太子中毒情况。
太子放下茶盏,摆了摆手,“孤并未中毒,只是将计就计。”
能称得上将计就计,那说明确实有人要毒害太子,林思婉潜意识紧张起来,太子的命和方景儒的命息息相关。
太子看二人神色骤变,宽慰道:“亲征匈奴本就是一步险棋,赌赢了我们拿下北境兵权,堵输了就算不命丧北境,东都也不会善了。”
方景儒也是了然,相比于在东都潜伏在暗的襄王,太子一直在明,若手中没有北境军这把利刃,只怕难以保全自己。
“那下官要如何配合?”方景儒作为太子谋臣,自要做好万全准备。
之后,太子又与二人细细布局分工一番,要把计中计做足做好,每个人物拿捏到位,才能有一出好戏。
翌日,不少士兵称伙食不干净,捂着肚子围在方景儒营帐外,要监军调查伙头军,给大家伙儿个说法。
他们不少人都是老兵油子,油盐不进,方景儒一边看着他们演戏,一边陪着笑喝茶,对方就是要耗自己时间,不让对手达成目的,怎么放松警惕一网打尽。
不远处,偏将军樊鹏看着方景儒帐前的闹剧,心中满意,就这样让太子的助力困在这里,秦成帅的伙头军还不是他的囊中之物。
“将军,将军,不好了!”副将气喘吁吁跑来,看了看四周,在他耳边耳语:“军中的呼衍部落匈奴骑兵不知怎滴围了伙头军,说是伙食不干净,吃坏了肚子…”
“啊?你还安排了他们?”樊鹏一脸不可置信。
副将急得跺脚,“小的怎么使唤得动他们,他们自己围过去的,关键是他们太凶悍了把我们的人都赶出来了,现在谁也没办法越过他们,接触秦成帅的伙头军!”
樊鹏立刻明白,这不是趁机闹事,这是太子给秦成帅他们找了保镖啊!还是强力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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