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贾东奎回来,易中海忍不住面色一紧。
这眼看着事就要办成了,正紧要的时候,这小子回来了。
不过顾忌贾东奎的身份,易中海又不敢无视他。
只能讪讪的笑了笑,先给参会的聋老太太使了个眼色,才答道:
“那个...东奎啊,是这么回事。”
“这不是贾家条件差,日子过的难么。”
“今天派出所来人,又让贾家交罚款。”
“以贾家的条件,他们家哪拿得出来啊!”
“所以我这不就是想大家伙帮着凑凑,互帮互助嘛!”
“这不过是一点小事,就不需要麻烦街道办了吧?”
易中海说完,看着玩味的贾东奎,渐渐感到头皮发麻。
“呵呵,麻不麻烦,那也得让街道办说啊。”
“你易中海什么时候有权力替街道办做主了?”
“也就万幸,你不过是个院子里的管事大爷,
但凡你要是当上个厂长,是不是都能替南中海办公室做主了?”
贾东奎瞬间变了脸色,紧接着易中海的狡辩,严肃的质问道。
听到贾东奎一句话给他扣下这么大一顶帽子,
易中海是真的麻了,这个他是真的扛不住啊!
一时间竟然感到有些手足无措,冷汗都冒了出来。
心里不禁狠狠的骂道,贾东奎这个王八蛋是想弄死我啊!
看见贾东奎回来,并且一露面就打断了易中海的施法。
估计今天是不用掏钱了,现场的吃瓜群众们也再次兴奋起来。
虽然易中海暂时没招了,但他的靠山今天可在场呢。
虽然没见过,但贾东奎一进中院就看见了那个老太太。
坐在不远处,杵着拐棍,装模作样的半闭着眼,
明显就是过来给易中海撑场面的。
看到她,贾东奎也就明白了易中海这个底气是从哪来的。
果然,自己一顶大帽子甩过去,
易中海被扣的严严实实,一时间挣脱不开,
这位靠山见形势不对,立马就开口了:
“你这小子是新来的住户吧,听说还是什么副局长?”
“我不管你在外面是什么身份,
只要是住在这个院子里,就得受他一大爷的管教。”
“老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你年纪轻轻的,别那么大的火气。”
“老易这人是公认的热心肠,想帮助别人他有错吗?”
“我是这个院的老祖宗,活了几十年了什么没见过?”
“小子,听我一句劝吧。”
“说起来,你跟贾家还是一家人,有必要闹成这样吗?”
聋老太太半抬着眼皮,似笑非笑的看着贾东奎,
大大咧咧的开口,上来就要安排贾东奎。
可是贾东奎知道这老东西也不是什么好玩意,
又怎么会给她这个面子?
真要是岁数大了,就得给面子,
那他以后就别工作了!
按照这老东西的意思,难道说岁数大的人犯法就不用抓了吗?笑话!
“你这老太太是干什么的?”
“怎么这么大岁数了还是非不分的?”
“我说的是他帮不帮人的事吗?”
“真想帮助别人,他易中海自己帮去啊!”
“拉着大家伙捐款是怎么个意思?”
“他易中海要是自己掏钱帮助贾家,谁也管不着!”
“但是他既然想让大伙掏钱搞捐款,那就得经过街道办报备!”
“这是法律,也是规矩!”
“你这老太太要是明事理,就在这看着!”
“要是岁数大糊涂了,就回去好好歇着,别出来闹笑话!”
贾东奎毫不客气,直接把聋老太太怼了回去。
看到贾东奎竟然连老太太的面子都不给,
易中海先不答应了,这是要彻底颠覆他的统治基础啊!
如果人人不尊老,老太太都跌落神坛了,
那么等他以后老了,又怎么能忽悠到人给他养老呢?
“贾东奎!你怎么敢这么跟老太太说话?”
“老太太是这个院子里备份最高的人,是老祖宗!”
“她还是五保户,以前还给军队送过鞋,是应该被尊敬的!”
“亏你还是个干部,你连起码的尊老爱幼都不懂吗?”
易中海说到这,贾东奎伸手一摆,拦下了他的话茬,
然后盯着聋老太太,严肃的质问道:
“五保户先放一边,这个不归我管。”
“但是你说给队伍送过鞋,那我可就不困了!”
“来,这位老太太,你好好的说说吧。”
聋老太太有些紧张的看着贾东奎问道:
“说...说什么?你让我说什么啊?”
贾东奎微微一笑。
“我当兵十二年,我战友遍布全国各地。”
“你说你给队伍送过鞋,你给我说说。”
“哪年哪月哪一天,你给哪只队伍送的鞋?”
“你从哪到哪送的,你把鞋送给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