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找来了红星轧钢厂保卫科的电话。
拿到电话号码之后,贾东奎心里合计了一下之后,
就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这年代,打电话都是需要人工转接,
很快,电话就被转接到了轧钢厂的保卫科。
“喂!您好,轧钢厂保卫科,您哪里?”
“是保卫科陈科长吗?我是城东区公安局的贾东奎。”
“贾东....哦!哦!是贾局长啊,您好您好!”
“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红星轧钢厂是厅级单位,厂长属于正厅级,跟京都的区长同级。
而保卫科虽然叫科级,但实际上是处级单位。
在轧钢厂升级为工业部直属厅级国营大厂,厂长为正厅级之后,
保卫科的科长,就成为了正经的正处级干部。
在级别上,其实要比贾东奎这个副处高上半级。
但官场上的很多事情,并不能单纯的以级别论,
而是要看管辖所属关系,以及手上权力的大小。
轧钢厂保卫科科长这个正处级干部,
满打满算,能管理的,也就是轧钢厂里的这万八千人。
最多是在街道办的协调和辅助下,
参与管理工厂周边的居民,主要也是轧钢厂的工人和家属。
况且,当上这个科长,他基本也就到头了。
顶天了到他退休前,能再提一步,按照副厅级待遇退休。
但是贾东奎这个副局长可就不一样了,
虽然只是副处级干部,但是含金量可不是他保卫科能比的。
他可是管辖着整个城东区百八十万以上的人口呢!
再说了,贾东奎这个副处才是他仕途的起步而已,
更别提在业务上,保卫科也是要受到公安部门的管辖的。
所以,陈科长这个工厂的正处,
对贾东奎这个副处局长这么客气,也就是理所应当的了!
电话接通,双方互相报了身份,客气了几句之后,
贾东奎就说起了正事。
“指教谈不上,就是有一点事情想咨询一下陈科长。”
“我呢,目前住在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这个院子里大部分的住户,都在咱们红星轧钢厂上班。”
“院子里住着个叫何雨柱的厨师,
我基本上每天都能看见他下班拎着好几个饭盒回家。”
“有的住户奇怪,也问过他。”
“他倒是理直气壮的说这都是厂里工人吃剩下的。”
“然后我就奇怪了,咱们轧钢厂的伙食这么富裕的吗?”
“一个厨师都能天天往回带好几盒的剩饭剩菜?”
“更别提这些剩饭剩菜的质量可都不差啊!”
“不怕您笑话,我看着可比我们分局吃的还好呢!”
“难道轧钢厂的食品物资,不是上级部门按照计划调配的吗?”
“不然的话,怎么天天都有那么多,那么好的剩菜剩饭?”
“一个厨子就能带回来好几盒,请问轧钢厂里一共有几个厨师?”
“我既然担任这个职务,那就不得不过问一下,
这里是不是可能涉及到了监守自盗,国有资产流失的问题?”
“以小见大,厨子能拿回来饭菜,那么工人是不是也能往家拿东西?”
听到贾东奎的询问,陈科长当时就冒汗了。
傻柱做领导招待,往家带剩菜,领导打过招呼,他知道。
可是他真不知道,傻柱天天都好几盒的往家带啊!
要知道,招待这事,可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
更何况,就算不提招待的事,
轧钢厂也不应该天天有那么多的剩菜剩饭啊!
灾害才刚刚过去,吃不饱才是常态。
厂里的哪个工人不是能吃多少吃多少,
剩菜剩饭?不用想都知道是不可能的!
如果事情只是在厂子里还好,
现在都闹到分局副局长那去了,
要是不拿出来一个处理办法,
等到事情闹大,厂领导才知道,那可就被动了!
弄不好,这事都得有人掉脑袋!
想到这,陈科长也在心里记恨上了不知好歹的傻柱!
“那个...贾局长,您说的这件事,我是真不知情。”
“不过您放心,我立刻就通知厂领导,内部先展开调查!”
“我们厂的物资肯定也是上级按照计划调配的!”
“你的猜测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您放心,三天!最多三天,我肯定给您拿出一个答复!”
听到对面陈科长略显慌张的语气,贾东奎继续说道:
“嗯,陈科长倒也不用大张旗鼓!”
“毕竟一个院子住着,何雨柱是什么人我还是能看出来几分的。”
“我估计啊,问题应该就出在他个人的身上。”
“近水楼台,觉悟也不够高,就放松了对自己的要求呗。”
“当然,伟人说的对,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我这也只是个人的猜测,不能当做结果来论。”
“我呢,也没有别的意思,也是出于好意。”
“担心咱们轧钢厂里出现蛀虫,影响社会主义建设!”
“行,那就这样,我先不多说了。陈科长,您忙吧。”
说完,贾东奎微微一笑,放下了手里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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