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听到了老罗说的话,震惊的呆立当场,
接着又下意识的低头看向了手腕上的银镯子,
然后就开启了头脑风暴,大脑飞速的运转起来。
暗地里绞尽脑汁的在不停琢磨,
到底是自己曾经干过的哪件丧良心的事被人给告发了!
没办法,老银币背地里干过的缺德事实在是太多了,
不好好想想,恐怕他自己一时都记不全面。
他又不怎么懂法,真说不清其中都有哪些事情是够判的!
不过即使易中海沉默了,也并不耽误老罗他们走流程。
拽着手铐用力把易中海往跟前一扥,
卡擦一声,另一只手也跟着给拷上了。
这幅劲爆的场面,瞬间就在车间里引发了高潮。
易中海是谁啊?他身上的标签可太多了。
车间技术领头,老好人,钳工大拿,劳动标兵,热心肠...
几乎所有能形容一个老工人的正面词汇,都可以用在易中海身上。
可见他这么多年为了维持自身形象,做出的努力有多大了。
但是今天眼前发生的这一幕,算是彻底颠覆了工人们的认知。
这都亲眼看见给他戴上手铐了,而且还一下子出动了四名公安。
毫不客气,一点面子都不给留,当场就要把人抓走,
这明显是身上背着的事情不小啊!
易中海长久以来建立的人设当场就崩塌了。
在这个年代,人们对于穿制服的公职人员,都有着一种天然的信任感。
看见易中海被抓,是没有人会怀疑警察是否会抓错人的。
那么肯定就是易中海背地里干了坏事,被警察给发现了。
而且易中海被戴上手铐以后,偏偏还一言不发,
任由警察在背后推搡着他往前走。
这一幕看在所有人眼里,还有什么可质疑的吗?
于是在车间里上百名工人的集体注视下,
老罗几人非常顺利的就把易中海带离了车间。
等收到消息的厂领导赶过来,想找人询问情况时,
老罗一行人已经骑上偏三轮,都驶出轧钢厂老远了。
安排了老罗几人去抓捕易中海后,
贾东奎没有在派出所干等,而是一个电话又打到了城东区拘留所。
他直接下了命令,做出安排,
要再次提审已经被判处了三个月拘役,正在羁押当中的贾张氏。
他知道以易中海的城府,单凭阎阜贵一个人提供的口供和账本,
属于孤证,是没法让这个老银币低头的。
就算质问,他肯定也会负隅顽抗,拒不承认。
所以必须要再拿到贾张氏的口供,作为对证,
让易中海无可辩驳,到时候也就由不得他不承认了。
况且,以贾张氏的性子,对她来说,
就算出卖易中海,她也不会有任何负罪感。
甚至贾东奎都已经盘算好,这次可以先给她点甜头,
等到拿到她的口供以后,给易中海定了罪,
然后再回过头去收拾贾张氏就行了。
贾东奎打完了电话没多长时间,
老罗几人就把易中海给带回了派出所。
贾东奎收到消息后,让人直接给送进了审讯室,
他并没有立刻就过去开始审讯,
而是先等着拘留所那边把贾张氏给提送过来。
等到贾张氏被送到派出所后,
贾东奎就叫上了老罗,拿着阎阜贵的口供,
两人去审问室,到贾张氏面前坐了下来。
贾张氏从被关押到现在,已经被拘役了快一个月,
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大圈,
头发凌乱,浑身脏臭,一看在里面就没少遭罪。
不过这样更好,审讯她的难度也会低很多。
看到贾东奎进来了,贾张氏就开始激动的挣扎。
可是她两只手都被固定拷在椅子上,注定再怎么挣扎也是无用。
见挣脱不开,贾张氏怒气上头,盯着贾东奎立马开始叫骂:
“你个没良心的小畜生!我是你妈,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赶紧把我放出去,要不然我...我骂死你个小兔崽子!”
“老贾啊....你快上来看看吧...你儿子想整死我啊!”
贾东奎对她的叫骂视而不见,伏在桌子上边写边随口道:
“老罗,罪犯张翠花毫无悔改之意。”
“当面辱骂公职人员,涉嫌侮辱他人,还在宣扬封建迷信!”
贾东奎抬起头,冷漠的看了贾张氏一眼,又低下头继续说道:
“我看也不用再从新审查了,就给她的拘役期限再加上十天吧。”
“你就在这听着她骂,顺便做好记录。”
“只要她骂一句,就给她加上十天!”
“我到想看看,是她嘴硬,还是咱们的法律硬!”
“是!局长!”
老罗严肃的回应道。
“来,别停,你继续骂,有本事你就一直骂!”
“你看我能不能让你一直被关到死!来吧,展示!”
贾东奎笑呵呵的调侃了贾张氏一句,
丢下手里的笔,无所谓的看着她道。
老罗应下了贾东奎的吩咐,
随即打开手上的笔记本,看着贾张氏,开始写写画画起来。
这场面,直接把贾张氏给弄懵了。
这不对啊,往常她都是跟人对骂,早就骂习惯了!
哪回不是你骂我一句,我骂你三句,互相有来有往的。
怎么到了小畜生这,他就不按套路出牌了呢!
好家伙,骂一句,加十天,这要是骂个痛快,
我踏马不得关死在牢里面了?
于是贾张氏当即痛快的从了心,很是识时务的立马认怂了。
“啊...那个...东奎...东奎啊,我不骂了,不骂了!”
“别加刑,你千万可别给我加十天。”
“我还想早点出去,看我的大孙子呢!”
“你看,我这么多天都瘦成这样了,我...我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