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一半死了？”杨风眉头微皱，随即问道：“他们为什么会死？”
“我也想不通，我也想知道。”柳俊玲大力晃动着绑着纱布的头，神经紧绷的她可能随时都会崩溃。
柳俊玲现在的状况十分的危险，但是杨风并不想半途而废，他觉得已经到案件的关键时刻，已经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聚会开始以前，他们除了饭菜有吃过其他东西吗。”
“有...我家准备了一些马蹄饼。”
“马蹄饼？那是谁准备的？”
“我娘，她说她的学生们爱吃。”
“当你发现你娘的学生们都死了，那你娘当时在做什么？”
“我娘...我娘...”柳俊玲双脚并拢弯曲让膝盖顶在胸前，双手环抱小腿，浑身颤抖。
“她当时到底做了什么？”杨风看着濒临崩溃边缘的柳俊玲，急促问道。
“我娘...我娘是个好人，是个好人，她是我的娘亲，她对我很好，很疼我...她...”柳俊玲浑身颤抖，泣不成声，眼泪如同水柱一般从眼中夺眶而出。
此时的柳俊玲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了。
杨风感觉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要问的话到了嘴边，又被硬生生给吞了回去。
本来他想问，“把他们杀死的都是你娘对不对？是她在糕点里面做手脚，还把你囚禁了起来的对不对？”
看着柳俊玲这般模样，杨风不忍心开口。
心理医生并非天生冷酷，他们见证了太多的痛苦与不幸，他人的悲欢离合在他们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他们职业性的关切表情，其实只是为了应对内心的麻木。
听着床上柳俊玲楚楚可怜的哭声，杨风回想到过去。
曾经也有一个女孩子在她面前这样哭过。
当时的他并没有对此做出任何的反应，基于职业操守，他只能以一个让人讨厌的笑容回应。
这时的杨风不敢看柳俊玲，他缓缓闭上了双眼，用右手的大拇指与中指，揉了揉自己两边的太阳穴。
门被人推开。
一道人影走了进来。
人影走到杨风的身旁，杨风真的有点累，居然都没有发现。
“这就是他们说的催眠术吗？”人影略带好奇的问道。
杨风猛的睁开双眼，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吓到，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惨白惨白的，额头上都是汗珠。
往旁边看去，才发现身旁不知何时站了一位，身形婀娜，样貌美艳的佳人。
法医姜佩儿。
姜佩儿看着脸色不太好的杨风，问道：“没事吧，杨大人？”
“额...没事...没事！”杨风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正是，我在给她催眠呢，马上就能找到线索了。”
“你的催眠对于昏迷的人也有用吗？”
杨风这才反应过来，柳俊玲不知何时已经躺下了，看着她躺下的姿势还是环抱着小腿。
可以看出来柳俊玲是真的缺乏安全感，才会连昏迷都是这种防御的姿态。
她这几天经历的事情估计会让她接下去的几年或者余生都笼罩在痛苦中。
杨风逐渐平复了情绪，重新回到之前冷静、沉稳的状态。
冷冷的看着姜佩儿，“秦大人让你来的吗？怎么，为了盯着我？”
“切，谁有空盯着你，六扇门的人都忙着呢，没空做这种幼稚的事情，是我自己想来的。”
“你来干嘛？觉得我会输，来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