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原著中有所不同的是,眼下的嵩山派所作所为,一切都是合乎情理,契合道义的。
就算眼下让衡山派的子弟站队,都是为了挽救衡山派。
衡山派的人,非但说不出一句怨愤的话来,还要感谢嵩山派的人,能够在谋反叛逆的罪名下,拉了他们一把,将衡山派与刘正风之间,撇清干系。
衡山派上下,都要承他这一份情义。
同时,让五岳剑派的所有人站队,也都是为了他们好,在明面上,也是为朝廷辨别忠奸,分清敌我,不使无辜者遭受牵连。
这等处理的手段,岂是原著中那么粗糙简陋的办法,能够媲美的?
只是,这样的手段,怎么可能是左冷禅这样的江湖草莽所能够具备的?
难道说左冷禅在这次青城山松风观事件之后,另外又聘请了一些外援?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玩弄阴谋诡计,江湖上的人,却是不是那些读书人的对手。
而恰恰嵩山派所在的中岳嵩山中,是有一座天下读书种子汇聚的书院:嵩阳书院。
那里汇聚了天下无数的天才俊杰,读书种子,从中寻找一二家贫有智慧的读书人,来为嵩山派参赞谋划的军师型人才,想必也是轻而易举。
在人群中潜伏静默的林平之,看着眼前处理事务,竟与原著中完全不同,显然高明了不止一筹的费彬,心中自然是有所猜测。
费彬要求衡山派弟子站队,显然是给了他们一个撇清关系的机会。
大厅中寂静片刻,一名年轻的衡山弟子站出来说道:“刘师伯,弟子们得罪了,师门为重,祖师传承不敢言弃!”
刘正风也不怪罪,知晓他们并不是不愿同自己一起同甘共苦,只是衡山派的未来着想,为祖师的道统传承为重。
衡山派必须要有人站出来,和自己划清界限,以此来表明,衡山派并未参与到其中来。
因此,对于他们的选择,刘正风非常的理解,眼中含泪的点头赞许道:“好,好,都是好孩子,刘师伯不会怪你们的。”
当下便有三十余名的衡山派弟子,走到恒山派群尼身侧,这些都是刘正风的师侄辈。
衡山派第一代的人物都没到来,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眼下刘正风显然是孤立无援,值此紧要时刻,显然只能由这群新一辈的弟子来承大梁,做抉择了。
费彬紧接着又道:“刘门亲传弟子,也都站到左首去。”
向大年朗声道:“我们受师门重恩,义不相负,刘门弟子,和恩师同生共死。”
刘正风热泪盈眶,道:“好,好,大年!你说这番话,已很对得起师父了。
你们都过去罢。师父自己结交朋友,和你们可没干系。”
米为义刷的一声,拔出长剑,说道:“刘门一系,自非五岳剑派之敌,今日之事,有死而已。哪一个要害我恩师,先杀了姓米的。”
说着便在刘正风身前一站,挡住了他。
嵩山派眼下最紧要的事情就是尽可能的剥离干净,一切与刘正风有关的人和事,最忌惮的就是有人站出来,公然的对抗嵩山派的部署,去争取不应该的同情和人心。
因此对于米为义和向大年的举动,最是恼恨,心中当即杀机泛起。
二话不说,丁勉当即就是左手一扬,嗤的一声轻响,一丝银光电射而出。
刘正风心中一惊,立即伸手在米为义的右膀上一推,内力到处,米为义向左撞出,那银光便向刘正风胸口射来。
向大年护师心切,手中一时间也没有武器,只能纵身而上,只听他大叫一声,那银针正好射中心脏,立时气绝身亡。
刘正风左手将他尸体抄起,探了探他鼻息,回头向丁勉道:“丁老二,是你嵩山派先杀了我弟子!”
丁勉心中恼恨向大年和米为义的举动,脸上也是一片森然的说道:“不错,是我们先动手,却又怎样?”
刘正风提起向大年的尸身,运力便要向丁勉掷去。
丁勉见他运劲的姿式,素知衡山派的内功大有独到之处,刘正风是衡山派中的一等高手,这一掷之势非同小可,当即暗提内力,准备接过尸身,立即再向他反掷回去。
哪知刘正风提起尸身,明明是要向前掷出,突然间身子往斜里窜出,双手微举,却将向大年的尸身送到费彬胸前。
这一下来得好快,费彬出其不意,只得双掌竖立,运劲挡住尸身,便在此时,双胁之下一麻,已被刘正风点了穴道。
刘正风一招得手,左手抢过他手中令旗,右手拔剑,横架在他咽喉,左时连撞,封了他背心三处穴道,任由向大年的尸身落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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