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凌霄宝殿。
此时，玉皇大帝已经从此前的惊骇之中平复了过来。
他看着神光映照的画面之中，那陨落的水月观音。
手中不断掐算之间，眼底却已经显出了一丝若有所思之色。
“那柄刀...”
没错。
他方才所掐算的，正是楚渊手头那柄鬼头刀的来历。
毕竟玉皇大帝何等人物。
他这般古老之存在。
自然知道，观音菩萨法身的特性。
观音菩萨的三十三法相，生于观音菩萨所持有的成道之宝‘普渡净海’。
普渡净海不空，观音菩萨的三十三应身便是几乎不灭。
仅有的两个可能。
要么是修为差距太大，亦或者是一些特殊的灵宝。
而很显然——楚渊与水月观音的修为差距并不大。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楚渊手头的鬼头刀，是一件特殊的灵宝！
但是偏偏玉皇大帝方才掐算，却竟是丝毫掐算不得此宝来历。
甚至玉皇大帝强行掐算之间，还会感觉到一股分明冷意与杀机自神魂深处涌起。
这个发现自然让玉皇大帝对于楚渊的身份再无怀疑。
如果说，禹余神雷和上清灵宝法身尚且还有一丝可以解释的空间。
那么楚渊身上的这种异常，就完全没法解释。
不仅仅是他本人，甚至连他的灵宝都不可掐算。
能做到这种事的
在玉皇大帝的认知之中，唯有那几位圣人教主们！
这也是玉皇大帝此时神色复杂的缘由。
“上清圣人...”
他低声呢喃。
却也大略认定，楚渊身份应当就是截教之人无误了。
“截教已灭，此事由道祖亲证...不可挽回。”
但玉皇大帝很清楚。
昔年封神之中，截教已灭就已经是事实了。
就算是能毁天灭地的圣人，也不可挽回！
“那定光欢喜佛与截教因果甚大，陨落是很正常的...但上清圣人偏偏选择此间落子...”
玉皇大帝眼中闪过精光。
“莫非，他有意插手那佛门西游之事？”
楚渊在佛门西游之事行将开始的时候现身，似乎有些过于巧合了。
但虽然心中如此猜测。
玉皇大帝却也自然不敢断定自己的猜测有几分真实性。
毕竟圣人落子，从来无迹可寻。
哪怕他玉皇大帝，对于碧游宫那位的谋划也绝无半点把握。
不过...
“来日方长，且看便是了。”
玉皇大帝意味深长地开口。
他自天地开辟而存，自是知晓如何应对这些个圣人教主们的算计。
圣人们执掌古往今来，一想就错。
他猜什么，都是错。
故而，他只需坐视等待便是了。
而也正是在玉皇大帝心中做出判断的时候。
整个三界的大神通者们，其判断也和玉皇大帝一般无二。
面对可能是截教新徒，身背那位圣人心念而出的楚渊。
三界无论是那位上古大神，哪位先天之祖。
总归谁也都心里嘀咕，谁也都思索万千！
但和玉皇大帝一样。
他们也自然没打算自己当出头鸟去招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