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温恩和萤丸原地等了许久。
既没看见什么野猪,也没看见其他什么东西过来。
反而等到了两个人,正是北辞和忧乐。
“你们来了!”,温恩瞧见光亮,立马探出头来,认出了他们。
“温恩?”,北辞举着火把,自然轻易辨认。
“怎么只有你们两个,司乘呢?”,忧乐心里莫名多了一丝担忧。
“他说这下面藏着一个大家伙,让我们在此处等着,等他出来好作伏击”,温恩老实答到。
“他去了多久?”,北辞追问道。
“大概……两个时辰”,见温恩抓耳挠腮,
知道他对时间没有概念,萤丸上前说道。
“都这么久了,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忧乐不放心,“你们在这儿继续等,我去看看”。
知道她是个急性子,说一不二,北辞将火把丢给温恩,扭头说道:“我陪你!”。
“等等~,我们也去”,萤丸及时叫住他们。
她可不想再这么干等下去了,好无聊。
“额~,好吧,我也去!”,
被几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就算是刀山火海,温恩也不得不去了。
好在北辞他们下来时拿了火把,一路顺着司乘的足迹,很快便找到了那个密室。
只是等他们到的时候,猼訑早已挣脱寒铁,恢复了真身。
而角落里,俨然躺着两个奄奄一息的人,正是司乘和司谷圣君。
只是,司乘他……。
“这……这是……”,温恩当场吓得腿软,
还不忘小声吐槽一句:“司乘你这个骗子!”。
“拦……拦住它……”,司乘捂着胸口,
艰难交待道:“万不可……放它……出去”。
四人自然不敢放松警惕,纷纷拔剑相向。
就连北辞,此刻也不得不使那仙华了。
“哼~,挡我者死!”,猼訑龇着一嘴獠牙。
尽显穷凶极恶之相,话落便猛然发起攻击。
即便是使出全身力气,四人依旧不是猼訑的对手。
没多久,便被它的尾巴纷纷打落在地。
毕竟,他们面对的可是一头十万年的凶兽。
“靠~,这家伙也太强了”,温恩擦了一下嘴角的血。
想到小命今天可能要交代在这儿,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奇怪~,刚才它明明可以杀了我们”,
萤丸想起那几条尾巴,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家伙的大部分灵力都用来恢复真身,眼下正是最虚弱的时候,所以,它杀不了我们”,忧乐很快起身,倒没有伤到大碍。
“它的九尾,有八条都是幻化而成,区区一条断尾之力,无需畏惧”,北辞一语道破玄机。
此话一出,猼訑就像被人捏住死穴,
霎时变得狂躁起来:“是吗?那就看我怎么把你撕碎”。
许是恼羞成怒,这次它的攻击又快又狠。
北辞几乎没有任何招架之力,只得防守。
所幸,在他的脸被抓花之前,被生生被扼住了。
错身看去,原是温恩和萤丸。
此刻,他们正卯足劲抓紧手里的绳子。
忧乐愣了一秒,很快也加入了他们。
“区区囚凶银笼,能奈我何?”,猼訑晃动身躯,企图挣脱。
“哦~,若是再加上这个呢?”,
身后倏地传来一道声音,是司谷圣君,不知他何时醒了。
“父君~”,司乘此刻已十分虚弱。
见父君醒来,只觉得断尾也值得了。
司谷圣君见他这般模样,心痛不已。
只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转手一记狠狠劈在司乘肩上。
这一幕,看呆了在场所有人。
最震惊的莫属司乘,直到昏迷前最后一秒,他都想不明白,父君为何如此。
待司乘沉沉睡去,司谷圣君踉跄起身。
只见他双手合十,似是发力念着什么,听着像一段法阵咒语。
“司谷……你要做什么?”,猼訑突然脸色大变,
连声音竟都颤抖起来:“你这个疯子,竟想用献祭法阵来杀我?”。
“什么?”,北辞等人皆脸色大变。
这些时日,他们也恶补了一些功课,皆知此阵的凶险。
若说那死阵,司谷圣君能活下来纯属侥幸。
这献祭法阵,却是妥妥有去无回的。
“本君一副残躯,拖到今时今日,死前还能见我儿一面,当含笑九泉,无悔无怨了~”。
司谷说完,全身竟散发出数道白光,身形渐入太虚。
紧接着,整个密室都为之颤动,墙上的法阵渐渐显露出来,与他合为一体。
“圣君~,您不可以!司乘他盼了那么久,终于盼来了父子团聚,若您出事,他……”,
忧乐急得不行,奈何身体被什么定住,无法动弹。
“小殿下~,乘儿……以后就托你照顾了!他是未来的青丘之主,怎可断尾受世人诟病”,
司谷说完,竟亲手从胸口剥出内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