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先生,你此前说的那洛千玄所在的隐世宗族可否细说……”
在重楼酒馆内部,说书人面前是一位看起来有些柔弱的少女。
他揉了揉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怎知那洛千玄来自何处,那所谓的隐世宗族不过是他随口杜撰而来,想骗骗众人赢点赏钱。
谁知惹来一阵耻笑。
更岂知还真有傻丫头当真了。
“不可说不可说——”
说书人眉头皱起,面色凝重。
“求你了!说书先生,给我们家小姐讲讲吧。”
那少女一旁丫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给说书人一连磕了三个响头。
说书人何时见过这种阵仗,平日他都是被揶揄取笑的货色,被嘲弄惯了。
哪里想过还能被人这般祈求!
这一跪可把他吓的不轻。
“快快请起。”他连忙将她扶起,长长一叹。
“也不是不能说,只不过干我们这行,讲究因果报应,更讲究等价交换。”
“这样吧,见你们这般有诚意,我舍个价,你腰间那块白玉。”
“对就是你,”说书人指着那柔弱的少女。
“若你用它来交换,也不是不可……”
“不行不行,”那少女连连摇头。
“这个不行,先生你换一个吧。”
那说书人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诈骗一次,竟被拒绝,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那你们走吧!”
说书先生冒起无名怒火。
“走走走!恕不远送!”
那少女跟丫鬟被极其粗鲁的赶到了酒楼外面。
她俩呆呆地望着街上人潮涌动的人群,神色有些茫然。
突然,眼前的人流像是被粗暴的分开。
一队人马极为迅速的向这边冲来。
那少女扯下腰间如拇指大小的白玉,捏在手中。
随后右手伸起擦汗之时,迅速将其含在口中。
“余悯晚!!”
一道尖锐到刺耳的声音刺痛着在场所有人的耳膜。
有人怒目而视,但看清那车队后又悻悻熄了心思。
那可是孔家,在四方域都算作大势力!
车队停下,扬起一阵风尘。
“咳咳……”
名为余悯晚的少女眼睛眯起,难受的咳了咳。
她自小体弱多病,就是这些许灰尘都会让她难受半天。
极快的速度,车架上下来一个曼莎熏香的女子。
她双眼狭长,眉目阴邪,却是涂抹着胭脂。
而且此刻她的脸色极度的阴沉,让人感觉她下一息就会疯掉。
她一把拽住余悯晚的衣领,动作粗暴到余悯晚差点栽倒在地。
“你听着!余悯晚我不想再跟你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我此前与你好言相劝你不识相。”
那女子的话一句比一句尖锐,令周边的人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带走!!!”
最后一句可以瞧出她已经在疯狂的边缘。
余悯晚几乎是拽拖着被拉上马架。
那丫鬟在一旁大哭着求情却被侍卫几脚脚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