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找个地方坐在警局外吞云吐雾,零零星星的烟头到处都是。
早已不知过了多久。
“要来根吗?”
抽着烟的警官向着呆愣的同伴搭话,将烟递出。
“唉?啊...我不......嗯,还是来根吧。”
回神过来的手犹豫在半空,最后还是接过叼在嘴上。
“喏。”
燃着的顶端,乘着好意将辛辣的烟气吞入肺。
“咳咳——!”
“哈哈哈,好受些了吗?”
不是指肺,而是借着烟气舒缓心中的恐惧。
看着同伴的丑相难得笑出声来。
“要是觉得不过瘾去贝林堪街,那儿可是新开了家注射所。”
“我讨厌那玩意。”
放松下来顺手拉开听啤,喉咙蠕动吞咽清爽的麦酒,一口饮完丢到地上。
“呼——,队长他没事吧。”
“...别想些有的没得,哈尔可不是吃了亏还往肚里咽的人。”
夹住烟头抖了抖,较为年长的警员说明着,复杂盯着靠在车旁不停摆弄记录仪的哈尔。
行为举止太过异常。
脚尖频繁点击地面,时不时来回渡步,目光没有一丝偏移手中器械,哈尔那被屏光照射所映的脸,感觉过于不妙。
从做完港口工作,不,应该是从遇见那个人过后就有些不正常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
“那么,真的要去找那个人的麻烦吗?”
那个范马!
壮如熊罴,势似大虫,仅凭肉身就能做到躲子弹的壮举。
三米?不!怕是两米都不到!
那么近的距离仅凭人的肉体反应超越弹速,那可是350米/秒啊!
怎么想都是绝不可能的事,但确实发生了。
待到事后回忆更加惊惧,对方更是不知用何手法,将子弹一一击落。
“那个怪物。”
仿佛吐出了他们的心声。
“炮弹弗兰克不也做到过这等壮举,这世上啊,总有些奇人异事。”
“嘿,那我是不是得找个时间去参加下科学展。”
“你不如认个好爹。”
“得了吧,汤姆.赫兰德就是个卖屁股的家伙,我会吐的。”
焦躁。
战争的后遗症在蚕食理智。
听着同事们唠嗑嬉笑,哈尔越发烦乱,咬着指甲一遍遍瞧着记录仪里保存的视频。
连接平板端将数据上传,播放视频放大,放慢。
直勾勾盯着视频中,无时无刻不在突显存在感的男人。
“嘭!嘭!嘭!嘭!”
来了!
要来了!
那个男人,名叫范马的家伙会如何做?!
扳机扣动带来的连锁反应,不过两三帧的反应,越上高空的范马竟如螺旋般自转起来,然后——
夹住了半空中的子弹?!
实在太过模糊,只能看见对方摆出古怪的姿态。
手指、肘窝、口牙、脚趾,夹住的子弹从来时方向暴射回去,击飞接连射来的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