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林虚揉了揉眉心,露出了“刻晴你瞧瞧人家身材!”的同情神色,歪头自语道:
“那刻晴这算是营养不良吗?”
“怎么看上去,更像是胡桃那小丫头的同龄人呢?”
“要不,我回头整点好吃的,给她补补身子?”
夜兰打断他的自语:
“你真虚伪。”
“若你真关心刻晴,就不会对她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林虚一脸无辜:“我做什么卑劣之事了?你是指让她当女仆吗?”
夜兰以眼神默认。
林虚叉腰,教训道:
“拜托你不要歧视女仆好吗?这可是正经工作——比你这搞情报工作的,要正经太多了!”
“况且,这也是刻晴她自愿的。”
夜兰气笑了:
“自愿?”
“她身为玉衡星,执掌璃月机要,却一连失踪好几天,总务司乱成一锅粥也不回。”
“就只为了给你当女仆么?”
“看来,你不愿意和我说实话了。”
交涉很困难。
于是夜兰抬起手腕,家传玉镯“幽奇腕阑”,已然微微发亮。
夜兰原本慵懒的气质,也为之一变。
她尽可能避免动手,但并不代表她畏惧战斗,况且,这是主场作战。
林虚则耸耸肩:
“没办法,刻晴当然有点不太乐意。但她既然和我打赌输了,就必须遵守赌约。”
打赌?
看来刻晴和林虚发生过许多不为人知的复杂过往呢。
夜兰眼睛微眯,显现出一丝狭长的妩媚。
“哦?你很喜欢和人打赌吗?”
林虚晃晃手指:“非也。”
“准确地来说,我喜欢随机性、喜欢未知……喜欢突如其来的危机、喜欢从天而降的仇敌、喜欢狭路相逢的恋爱、喜欢这世上一切发生的机缘巧合和命中注定。”
他忽然像是吟诗一样,长篇大论。
哼,很浮夸的语气。夜兰眼神也在玩味。
“对我而言,世上最恐怖的事情,莫过于日复一日的寻常枯燥生活。”
“人生啊,活着就要享受乐趣,追求刺激,让每天都过得缤纷多彩、惊险动人。
夜兰扬了扬黛眉,如细柳叶被风摇了摇。
这小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倒是和她挺像的。
都厌恶一尘不变,喜欢品尝危险。
不过呢。
自己虽然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性格也绝无林虚那么恶劣,不会掳走一个小姑娘胡作非为。彼此二人,类似而异路。
林虚悠悠道:
“就比如像今天,你这大美女,尾随了我半天,周围还埋伏了一帮老熟人,憋气憋得面红耳赤。”
“稍有不慎,就会爆发一场巷间血战,乱尸满地。”
“这样的生活,多有意思,不是么?”
夜兰的属下大窘。
折腾了半天,竟然还是被发现了?
早不说!
他们屏息隐匿好辛苦的!
“哼,你果然早就知道我在跟踪你。”
夜兰抱起玉臂,峰叠峦嶂,她突然笑了笑:
“我知道你很强。所以打架什么的,就算了。”
“不如这样吧。”
“你和我赌一把如何?”
“就玩最简单的骰子。”
“若我赢了,你就放刻晴自由,并且自己也要乖乖束手就擒,跟我回去接受调查。”
这个提议很突兀。
但夜兰很笃定,以林虚这种性格跳脱的人,必然会答应。
她看人很准的,这家伙那么胡来,肯定会接受的。
面对过于凶猛的猎物,嗷嗷叫一个滑铲,可能很酷,但绝对不明智。尤其这猎物,极有可能掏出一把rpg,轰她一脸。
况且,夜兰身为情报工作者,向来偏爱一力降十会,不动声色解决问题。就算她带着小伙伴们,能摁住林虚,也难免闹出大动静,惹人注目,对她不利,对她要救的刻晴也不利。
林虚的目光,从浮雪的痣上挪开,他反问道:
“嗯……这倒无所谓。”
“可若你输呢?”
很好,
这小子上钩了。
猎物把猎人当做了猎物。
哎呀,取死之道。
“随你怎样。你想要求什么,都可以。”
夜兰的嗓音,愈发轻柔沙哑。
而她周围埋伏的属下,则听了胆寒。
璃月几大禁忌之一:别试图和夜兰玩骰子。
这外乡人,可不知这璃月水深!
“啪!”
林虚打了一个响指。
“好!就陪你玩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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