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一问！”
纪川再道。
“请说！”太初城主有种与纪川交心之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帝混沌与虚空藤两尊混沌魔神听着云里雾里。
不明混沌大罗玄妙的他们甚至听不懂两者之间的谈话。
干脆埋头苦吃。
“太初道友，在那混沌大罗之上是否还有其他境界？祂们又是什么？”纪川问道。
“纪道友果然猜到了。”
太初城主微微颔首，“混沌中诸多禁忌者对大罗体系的起源说法不一，有说是大道的传承，也有说是一尊至高者所开创，而后广传之。”
“具体是什么，我也理不清。”
“但混沌大罗之上，的确还有路。”
顿了顿，太初城主声音渐缓，“我们称之为混沌元始，亦称之混元境界。”
“混元者，与混沌一身，万古不灭。”
混沌大罗、混元，这两种境界体系实则在纪川听来极为熟悉。
因为后世洪荒纪元间有流传。
大罗金仙、混元金仙、混元大罗金仙三境。
当然，境界体系的名字有些相仿，可实际上截然不同。
比如纪川所处的这种混沌大罗，掌五千多种大道法则，能轻易开辟出一方大千级别的宇宙，真身比之一般的中千寰宇还浩瀚。
一念万物生，一念万物灭。
若是在后世洪荒的描述上，那所谓混元大罗金仙的圣人也远远不及。
根本没法对比。
“混元有何玄妙，如何证之？”纪川将问题抛出。
“我也只知道个大概。”
太初城主言道，“纪川道友可栽种过混沌灵根？”
“栽过几株。”
“那我就简单些书，道友大可以将混沌体系比喻成栽种灵根的过程，以混沌大道本源为无量湖，那么我们所处的大罗三十六重天境界即是一片土壤，渐渐成长，扩大，贯通渠道，引来混沌的水源，成为一方沃土。”
“待土壤成为造化灵土后，就可以将灵根种子种下。”
“这在大罗灵土上埋下种子的过程，即是大罗证混元的方式。”
“只不过我们的种子并非混沌灵根，而是道种，大道法则道种。”
纪川大概听懂了些，又没完全懂。
总之，绕来绕去，最终还是回归本质，那就是大道法则，混沌魔神道行的根本。
“想来要将大道法则参悟到一定层次才能形成道种。”纪川道。
“对，我们称之为规则。”太初城主点头。
法则之上，已是规则，无规矩不成方圆。
原来如此。
“后续呢？”
“后续还是与栽种灵根的过程相似，种子发芽、成长、开花、结果、果落…”太初城主道。
这果落。
即是规则所化的混元道果。
至于混元之上。
太初城主也不清楚。
“据说混沌中还没有混元之上的魔神，哪怕是第一批诞生的最古老混沌魔神，也在尝试开辟新路，在不断尝试。”
“如果他们成功了，我们这些魔神就能摸着那批古老者的道不断向前。”
“但如果他们失败了。”
“待吾等证得混元，也将在茫茫黑暗中探索，成为最初的求道者。”太初城主感慨。
按照太初城主的说法。
他这一批混沌魔神属于第五批的存在。
距离最古老的第一批魔神，中间隔了上万混沌年。
史诗般岁月的距离让纪川这种在混沌历中也就是个稚嫩小伙子而言，太过于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