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百草居来了个客人。
正是海沙帮的大当家曹作林。
人还挺仗义,养好伤立马就来了百草居登门致谢。
出手医治的是陈寻,他自然也陪同在一起。
“果真是虎父无犬子,老陈你这百草居,是后继有人啊。”
“要不是小寻出手,我这一百多斤,算是交代在小人手里了。”
“万万没想到,任少名竟是朝廷的人。”
大当家劫后余生,深深的叹了口气。
虽然已经痊愈,但他看着老迈了些。
偌大的海沙帮,一下子少了个二当家和好几位堂主,连他的老婆都莫名其妙不见了。
这几天显然是焦头烂额。
“是啊,我都差点交代在那。”
“每每想起,都是心有余悸。”
想起在海沙帮的遭遇,陈宝之摇头道。
“那可不嘛。”
“下午爹出门,我就说了句:“要不喝口茶再走。””
“给他吓的平地摔了一跤。”
陈寻忍不住吐槽道。
“你个逆子,谁平地摔了!”
“是地板上有水!”
老陈闻言,羞怒的看了陈寻一眼。
这点老脸迟早被你丢尽了!
“哈哈哈.....唉!”
“可惜啊,吾儿早亡,不然也该和小寻一般大了。”
看着两父子,曹作林神情复杂,嘴角流露苦笑。
“你大病初愈,莫想这些。”
“对了,海沙帮近来应该事务繁忙,你怎的抽空来我这了?”
老陈端起茶水,没好气的喝了一口。
然后才问起了正事。
“宁安近来,不太平呐。”
“最近江湖上的各门各派,大小势力,在宁安有越聚越多的趋势。”
“虽不知是因为什么,但恐怕不日将有大事发生。”
“我此番前来,是想请你去长乐县,索性将百草居搬到帮里,也好有个照应。”
曹作林摸爬滚打几十年,又是一帮之主。
他能明显感觉到,宁安这个地方,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不妥,我在这住了几十年,挪不动窝咯。”
“再说,江湖上的事,与我行医的何干。”
“做人只要行的端,坐得正,问心无愧,何须怕那些江湖纷争。”
老陈同志是一点没长教训,目光坚定。
但陈宝之其实并非食古不化,一意孤行之人。
陈寻知道老父亲不愿走的原因是什么。
他看向了庭院中的那颗跟随他一同长大的榕树。
那是娘亲长眠的地方。
“唉,早知你会这么说了。”
“这件玄金缕衣,是老夫十五年前在河里捡的,一直随身携带。”
“此物水火不侵,刀剑难伤,是绝佳的防身之物。”
“你留着防身吧,关键之时,说不定能救命。”
曹作林知道老友的性格,对此早有预料。
于是从怀中摸出一个锦盒。
锦盒打开,里面是件金缕软甲。
烛光下,宝甲散发着柔和的暗金色,隐有粼粼波光婆娑。
“这怎么使得!”
陈宝之说什么也不愿意要,一把盖住盒子。
当即,就和曹作林推辞了起来。
但他终究坳不过曹作林。
无奈,最后宝甲还是留在了百草居。
“嗯?”
陈寻却愣了下。
因为他的悟性,竟然对这宝甲起了作用?
【你观摩了玄金缕衣,发现其上纹路,其实是两门高深武功运转后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