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风凌在外面做了什么,半晌没动静,等有动静的时候,铁盒子已经被抬了起来。
准确的说,是在被操纵下抬了起来。
邬刖眯了眯眼,短暂适应了一下光亮,再抬眼看时,风凌已经完全出现在视线范围。
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只有冷淡的神情让人熟悉,不出众,但也不丑。
高高的头发让他给人一种潇飒出尘的感觉,少了平日几分慵懒,但那眼神还是恹恹的。
往下看,邬刖才注意到,风凌手里捏着一枝花,火红色的,和他整个人格格不入。
“你身上这是缚妖锁?”风凌垂眸看着满身血污的小妖,并未做出什么表情,转而看向他身上套着的环锁。
邬刖之所以不能动,便是因为身上套了个这玩意儿,也不知堂堂凡人,为何会有这种专对妖族的宝物。
他总觉得风凌想笑,嘲讽那种,但不知为何没笑出来。
两人僵持半晌,谁也不动,就在邬刖以为风凌也拿它没办法时,风凌动了。
他轻轻抬手,修长的五指回拢,毫不费力的收了缚妖锁,熟练到就像在用自己的东西一般。
邬刖:“……”
所以刚才在僵持什么?
风凌终于轻哼一声,淡声道:“丢人。”
邬刖:“…………”
他终于嘴角一抽,默默从地上站起来,离开盒子下方。风凌手指动了动,松开指尖捻的花枝,只见那花变作一缕黑烟,飘到邬刖方才所在的位置,化成了他的模样。
邬刖见到自己这副模样,又忍不住嘴角一抽。
巨大的铁盒子缓缓落地,声响极轻,小妖听见他们妖帝大人问:“第一次来凡间?”
小妖极不情愿的“嗯”了一声。
眼见风凌朝他伸出手,邬刖几乎本能的退后一步,但还是没躲过,那只手轻轻落在他肩上,一股寒意猛窜进骨髓,让人头皮一麻,不知风凌做了什么手脚,他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待反应过来,已经成了妖帝手中的一枝花。
邬刖:“………………”
好一个偷梁换柱。
……
这位妖帝大人好像不急着回妖族,在凡间逗留许久,甚至还上茶馆吃茶听戏,悠哉的很。
但邬刖就没那么高兴了,他被风凌捏在手里,纵使格格不入,也不曾将他抛下。
“……大人,究竟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声音响在脑海,旁人听不见,风凌坐于二楼,俯视下方,前台几人打扮的五花八门,正在唱戏,讲的是上古时期神魔大战的故事。
流传数千年,这故事早已变了样,加加减减,说一句毫无贴合之处也不为过。
故事的主角是白泽,那人白衣银枪,夸张脸谱,历经一场大战后身心力竭,却不忘拯救兄弟。
虽然最后谁也没救上来,但那场景依旧催人泪下,感人至深。
风凌抿了口茶,听着下面缓和过来后细密的讨论声,有人说白泽神君当真重情重义,也有人说当年战况实在惨烈,没准一个都不剩呢。
还有人说,说不定活下来的不少,只是出于各种原因没人晓得罢了。
上古神魔……
早已在那场大战中同归于尽。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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