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嗓音很嘶哑，他说：“看见了。”
就在这时，微信有消息进来。
对方显然很激动。
【小沈总！我们听您吩咐，找了顶级黑客，对方称车祸现场的监控是被技术很好的专业人士做过改动！】
【视频是真的！人脸也没有错，的确是黎小姐。可黎小姐回家是假的！原视频应该是黎小姐从黎家跑出来！】
沈晏倏然起身。
——
当夜十二点半，黎茂国被抓捕归案。
他很平静，除了说自己是冤枉的，别的话一字不提。
但有视频在，铁证如山。
当晚，心理学家童岷山在警察的默许下，见了黎茂国。
黎茂国穿着统一的囚服，手上烤着手链。看到童岷山当场就要冲过去。
“老实点！”边上的警察将他制服。
童岷山经常会来监狱给犯人进行疏导，有时也会用心理学协助警方办案，和这里的人很熟。
和警方打了招呼后，得到和黎茂国单独相处的机会。
门外有警察，室内有监控，他不会出事。
童岷山在凳子坐下。
“舒筱怎么说和你结婚十几年，你倒是狠的下心。只是没想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吧。”
黎茂国一脸戾气，知道：“你们搞在一起。怎么，她死了，你心疼了？”
童岷山听后，只是用很怜悯的目光看着他。
“舒筱喜欢过你，你却拿着这份喜欢糟践她。你脏，她傻。”
童岷山来到这里，也不尽然是说这些的。
他从手里拿出一份报告，就是舒筱生前扔到黎茂国面前的那份。
黎茂国看到的那一瞬间，彻底变了脸色。
这份资料他明明毁了。
亲手毁的。
甚至为了解除后顾之忧，把一切可以再得出这份结果的路全部切断了。
这份资料怎么来的？
童岷山微微一笑：“很意外吧？”
“我会还舒家一个清白。”
“黎茂国，这一次，你什么都没了，身败名裂。”
——
童岷山出来，却在停车场里被堵了路。停车场光线暗淡，他看不清少年脸上的情绪。
童岷山看着他。
沈晏呼吸急促。眼底猩红。
两人都没说话。
良久，他问的很艰难，很小心翼翼的问：“她还活着对吗？”
天之骄子，身份尊贵。桀骜不驯，慵懒无端的沈晏，童岷山却见过太多次他失魂落魄的模样。
次次都是为了那么一个人。
所有人都以为黎书死了，包括他自己，可这沈晏却像是中了邪，一直没有放弃调查。
直到三个月前，童岷山收到一份加密，只要下载一次就自动销毁的邮箱信息。
里面有视频和文件，足够销毁黎茂国。
他才知道，也许，沈晏是对的。
童岷山看着他：“两年了还想着呢？你这人什么都好，怎么就这么长情？”
不过，也没再逗他。
童岷山含笑的看着他，而后叹了口气：“你应该没见过小书的妈妈，她嘴里不说可我知道，其实一直以来她对你都很满意，什么时候有空，和小书一起给她上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