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姐夫,这文章是洛郎写给小女子我的,你可不能强夺旁人所爱……”
徐妙玉大急,当下也是顾不上形象不形象了,立马就伸手干扰燕王朱棣去拿案上那张纸,一边急急给婢女巧儿使了眼色。
巧儿手脚麻溜非常给朱洛的文章卷起揣在怀中,珍贵异常。
得。
这场面顿时可就给朱老四弄个没脾气。
他没好声气道:
“臭小子,还在看热闹,都你招惹出来的事,还不快快再给本王重新写来一篇,不然咱可真要治你的大不敬之罪了。”
朱洛白他一眼,“燕王殿下想要咱写点什么?!”
燕王朱棣一愣,“嚯,说话这么硬气的么,小子你这是跟咱叫板啦?!对嘛,这才是男儿大丈夫该有之豪壮气概,有本事咱就得人前显圣,展现出来,藏拙在心可赚不来咱这等大贵人的欣赏。嗯,既然你要咱随意出题考教于你,那咱便凑个热闹,学了妙玉丫头,仍以这煌煌天下大势为题,你且再写出一篇天下帝王将相文章……”
朱洛此刻有心卖弄博学文采人设。
他无甚大兴致被朱老四弄进亲卫三营当那大头兵。
眼看朱老四卖嘴卖得厉害。
索性再来一个狠。
当即也不等朱老四再叨叨个没完没了了,沉吟一声,“论说天下大势,莫过于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朱棣震惊,“嘿,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这话,岂不是恰好道尽了那异人昨夜凌晨日记所记录一切。
好个小子。
果真胸藏万千锦绣,出口成章。
当真语不惊人死不休呐……。
朱洛瞥了激动莫名的朱老四一眼。
这就被打足鸡血啦?!
“二小姐,烦劳铺张纸来。”
言罢。
再度拿起笔来。
徐妙玉激动非常。
立刻亲自抢上前给铺了一张新纸。
朱洛挥毫便写:
“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
好么。
这转眼之间。
又文抄公了杨慎一首词曲。
燕王朱棣早便看傻了眼。
他尽管大老粗一个。
不是多么爱好诗词歌赋文章大明莽撞人。
可毕竟出身大明皇族,自幼得到的文脉洗礼不知凡几,当世文博渊源大儒师傅可也拜过那么几个。
一眼能识文章好坏的眼力劲。
那还是分毫不缺的。
此刻,一边喃喃自语,复述着朱洛写就的新文章。
朱老四眼睛里的火热,当真是能够焚烬一切般极致高涨。
一旁,徐妙玉同样也是被狠狠震撼到了。
方才那第一首《道德三皇五帝》,便已经尽显自家如意小郎君之大气文采,非是胸藏锦绣之人,决然写不出那样的诗词来。
可是。
万万没料想到。
小郎君这第二首诗词。
文字中再没提及分毫帝王将相事。
可谁又敢否认说。
这写出的。
不是天下兴衰,不是历朝历代,帝王将相们的繁华浮沉事……
“朱洛,跟咱走,咱即刻便带你去面见太子大哥!!!~~~”
燕王朱棣心肝儿都在惊颤了。
他是无论如何也都不敢轻信。
自己一心招揽的这个少年郎,惊才绝艳之程度,竟而是达到如此骇人听闻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