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同时，卓凡的目光在某些人的身上稍作停留，不久但是明显。
这些人包括几个与始皇帝长相相似的年轻人——那是大秦的皇子们。
他们中有皇长子扶苏，刚毅勇武，信人而奋士，为人宽仁，有政治远见，唯独缺少些铁血手段。
还有皇十八子胡亥，为人乖张，唯一的优点就是听劝，听赵高的劝，将泼天的野心藏在纨绔的外表下，如今正在跟随赵高学习狱法。
现在的扶苏还是储君的最佳候选人，被大秦上下看好的二世继位者。当然，如今始皇帝身体还很健康，没有人会考虑立储和继承的事情。
被卓凡的特殊目光看着的人还有始皇帝的近侍以及群臣为首的人。白面无须一脸人畜无害的是中车府令赵高，人臣极位者是丞相李斯。
未来的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扶持胡亥上位，奏响了大秦的丧曲。
卓凡他最后看到的人就是方士的代表，小日子的恩人，华夏千年之后灾难的始作俑者。
虽然没有他小日子的狼子野心还是会出现，但没有他，小日子的发展没有那么快，有野心也就只能藏着，一如以后的棒子。
徐福被卓凡看得莫名其妙又全身恶寒，他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始皇帝注意到了卓凡的所有的动作，也注意到了这些人。
他的脸色首次维持了很久的阴沉，沉的能够滴出水，冒出寒气。
这个结果不能说与他的期许有所差距，只能说是到了完全不可接受的程度。
“还请先生明示！”
始皇帝现在想要杀人，如果一切当真，他要杀的不是卓凡，而是葬送了大秦的那些罪人们，哪怕这些人里一定会有自己的子嗣。
“明示说不上，我想请始皇帝陛下替我杀一个人。只有这个人死了，我才能验证一些情况，我们之间才能接着说下去。”
卓凡说得杀意凌然，这是怀着必杀之心的，也是他来到大秦后首次没有了笑容。
众人很好奇那个人到底是做了怎样天怒人怨的事情，要让这位神秘的卓凡一见面就痛下杀手。
这时候的徐福内心被绝望笼罩，他有一种直觉，卓凡要杀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己。哪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原因。
“此人是谁，他在这大殿之上？”
始皇帝嘴巴里是在询问，他的眼神已经锁定了目标。
因为卓凡看向这些人的目光是不同的。
他看向扶苏，是惋惜；看向胡亥，是逗趣；看向赵高，是玩味；看向李斯，是探寻。
只有看向徐福是厌恶。
始皇帝知道卓凡的必杀之人一定是刚才的目光停留比较久的几个人之一，而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个身份最低的人。
“这徐福到底做了什么事，又即将会做什么事，才会让卓凡想要杀他而后快。”
“如果是他的话，杀了也就杀了吧。如果长生不老只是一场梦，那这些方士剩下的价值就是取悦卓凡。”
被卓凡的目光和始皇帝的目光同时锁定下，徐福简直就是如芒在背，整个人都因为害怕打起了摆子。
“我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个卓凡和陛下都想要杀了我！”
他不是蠢人，却想不到任何一个自己会被杀的理由。
虽然他很害怕，但他也在努力思考对策，在必死的局面中寻找一线生机。
“陛下，我有话要说。”
为了活命，徐福选择主动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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