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用完了去哪里充电呀?总不能插在石头上充吧?呵呵……”范似玉的一句话把大家都逗笑了。
既然已经找到水源,安顿下来才是要紧事。一行人没有再往山尖上攀爬,而是顺着小溪的方向往山下走。
一路上朱三丑警惕起来,如果再发现小动物,必须打几只,因为晚饭还没有着落呢!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果不其然,刚转身向下走几步,跟在朱三丑身后的范如花脚下一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哎哟”一声,向下坡滑去。
朱三丑眼疾手快,猛地向前跨出两步,一把抓住范如花的胳膊,将她拉了起来。然后自然而然地顺势替她拍打了几下弧度上的尘土,一股弹性的柔软在手掌间蔓延开来……
“哈哈……”
女孩们都笑了起来,范如花涨红着脸把手递给奔过来的妹妹范似玉,使劲跺了一脚长着浅草的土地,赶紧拾起丢在一旁的高压电棍。
“没摔伤吧?”朱三丑关切地扶着她的肩膀问。
“要紧个啥子!”范如花的脸又红了一下。
“都慢些走,看着点儿脚下。别看树荫下没那么多茅草,但土质常年被湿润的海风吹拂,松软又湿滑,别摔倒啦!”朱三丑一边扶着范如花继续往下走,一边回头冲后面嬉笑着的女孩们喊。
没有树荫遮盖的地方,草本植物很茂盛,和上山时一样,山脚处是最难走的。由于岩石多了起来,一人多高的小树和一些植物蔓藤纠缠在一起,密密匝匝的难以落脚。朱三丑把范如花的手臂递给妹妹范似玉,将步枪斜挎在肩上,挥舞刃口锋利的军刀开路……
走了大约十几分钟,众人穿越了荆棘丛林,眼前豁然开朗起来,溪水似一首轻音乐般丝丝入耳,甚至都闻到了清甜的味道。
在半山腰看到的是一条小溪,来到近旁一看,哪里还是小溪,至少二十米宽,分明就是一条小河。岸边的河石被海水无数次涨潮冲刷得光滑圆润,泛着乌青色的淡光,像无数颗被大自然精心雕琢的璞玉般富有灵性。招摇的水草肥美健硕,成群结队地在河水中间轻摆着腰肢。众人都被眼前的舒缓美景所迷醉,咧开嘴角感叹,“哇……”。
陈小莺急忙拿出三星微型摄像机,一边拍摄一边解说:“观众朋友们,这是荒岛山谷里的一条小河,水流舒缓,清可见底。溪石和水草交相呼应,钩织了一幅令人迷醉的山水画卷……”
突然,“啪、啪”,两声清脆的枪响惊断了陈小莺酸腻腻的抒情解说。大家都惊的一捂嘴,只见一只庞大的灰色海鸟扑棱棱抖掉一蓬羽毛后,一声哀鸣栽入水草间。同时,十几只同样的大鸟腾空而起,疾驰向前,一片聒噪。长宽有力的大翅膀将气流搅起一个漩涡,水草都为之弯曲扭动。
朱三丑叉着双腿,静静地瞄了两秒钟,“哒哒哒……”几声连贯的枪响,又一只大鸟栽落于几十米外的河滩上。哀鸣再次响起,“嘎……嘎……”
女孩们都怔愣地傻站着,握着手枪的艾玲把枪口抬起指了指又放下,然后盯着远飞的大鸟痛表惋惜……
朱三丑踩着河石跨过去,将瞪着灰眼睛,死不瞑目的大鸟拎脖子拽起来。虽然这只运气不佳的飞禽已经不再挣扎,但它的脖颈仍是滚热的,仿佛步枪子弹穿透它胸膛时,点燃了它的血液,以愤怒的燃烧面对死亡。
第一只被打死的大鸟也被女孩们七手八脚地拖到了岸边,鲜红的血液将河石上的青苔染成了黑色,也许这是人类第一次在这条澄清的小河边作恶。
两只大鸟的尸体摆在了一起,陈小莺急忙边拍摄边解说:“观众朋友们,这是我们刚刚猎到的海鸟。噢!也许不是海鸟,反正我从未见过这种鸟,在电视上也没见过。它们通体灰色,体型庞大,大约有十公斤重,嘴巴呈慢弯形,很尖。脚掌呈灰褐色,类似我们常见的鹅掌……”
“两人抬一只,抓紧往回走。”
听到朱三丑的指令,女孩们很自觉,艾莲和陈小燕一只,范氏姐妹一只,一人拽着头,一人拉着脚,将两只大鸟抬了起来。陈小莺依然负责拍摄视频,艾玲继续持手枪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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