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了一个夹角,以不同方向往回折返。一直走到登岛时的那片海滩和现在营地的中间地带,才从热能成像仪上看到几只蹦跳的野兔。这是值得猎取的野味,他悄悄摸近,就在他看清野兔时,也惊动了野兔,三四只肥大的灰兔顿作鸟兽散,他连放了十几枪才打死了一只倒霉蛋。这只兔子至少有十公斤重,身上中了两枪,鲜血淋漓,估计内脏都打碎了,连三瓣嘴都流着乌红的血液。他拎起兔子时,正是兔子最后一次剧烈抽搐结束的时候。
回到营地,女孩们都焕然一新地围坐在一棵大椰树下,餐布铺在干燥的沙土上面,并且摞了十几个馋人的大椰子。
“哦?怎么弄下来的?”朱三丑扔下野兔,看着都画了淡妆的女孩们问。
“是我们六个人合作的产物,喏,就是这个。”范似玉一身米*色纱裙,光着脚站在餐布上,推了推额头上的太阳镜,指着横放在一旁的物件说。
朱三丑一看,脸上立马浮现出会心的笑容。原来这帮姑娘们喝过滤的净水寡淡坏了,馋椰汁,竟然同心协力用四根长树枝缠结在一起,又把军刀绑牢在顶端,制成了一个摘椰子的工具。
“呵呵,真不错!真不错!呵呵……”
朱三丑接过艾莲倒在硬塑料杯子里的椰汁,喝了一大口,不住地称赞。同时,他深瞟了一眼艾莲红色无袖短衫的领口,沉甸甸的感觉立马压了过来。
“那边还有很多,以后椰汁就是我们的饮品。”陈小燕说着递给朱三丑一张喷香的纸巾,让他擦嘴。
这时,范氏姐妹已经把美味端了上来,每人的饭盒里都是清炖“天鹅”肉,椰壳里盛的是肥鱼海鲜汤,另外还有两只椰壳里装着慢烤豪猪排。水壶和杯子里都是椰汁,这顿午饭空前的丰盛。
几个小时的巡山,朱三丑又累又饿,可能也跟这两天频繁的“消耗”有关,他胃口大开,香津可口的野味在他胃液的呼唤下,风卷残云般吞下肚去……
嘴巴虽然忙得不亦乐乎,但他的大脑也没闲着,他合计:早晨还剑拔弩张的气氛,怎么在三个小时后突然冰释前嫌了呢?
这让他不得不偷偷地察言观色,看看是哪位聪慧小妞的大智大勇,让一群争宠的嫔妃抱成了一团呢?这样对自己可是大大的不利呀!
直至范氏姐妹把餐具洗完,坐在椰树下小憩的朱三丑才卸下心中的疑虑。原来她们之间并未结盟,只是大家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天之娇子,在面对尴尬窘境时同表大度而已。或许她们每个人都对自己的攻心妙计失去了免疫力,都认为她才是自己最宠爱的佳丽,既然已经得到了真正的实惠,又对控制局面大有信心,多给那些失败的弱者一些笑脸有何不可呢?
这就是文明世界的高端体现,是知识让它文明起来的。同时,知识也毁灭了人类原始的天性,让虚伪的面具登堂入室,模糊了快乐和悲伤的界限。
夜晚在每个人的期盼中姗姗来迟。
大家都在期盼夜幕降临,因为这旋旎的夜晚是那样的令人魂牵梦绕,那样的情欲朦朦……
傍晚的时候,大家都很开心,就着丰盛的美餐畅谈了一番。现在光河湾浴场里的肥鱼就不下两百条,再加上现存的肉食和沙坑中的海鲜,还有那不时上岸闲逛的大海龟,就算不打猎,大家生存下去也是不成问题的。虽然无垠的海疆至今也没有发现人类的影子,但还是阻止不了俊男靓女们高兴,篝火晚会一直到很晚才结束。
这个时候,范氏姐妹的头班只剩下了一个多小时了,等其他两对姐妹争抢着跟朱三丑碰完眼神钻进帐篷,姐姐范如花就不失时机地遛进朱三丑怀里。
几许过后,姐姐满意地替换已经等得直跺脚的妹妹。在情爱上都能够互相谦让,这对孪生姐妹的感情好得真是无人能及。
很怪,平常两个人值班都怕得要死,现在一个人也热情满怀,无畏无惧,可见情爱的力量多么可怕,简直可驱人赴汤蹈火……
欲海无涯。几近被掏空的身体并未消除朱三丑强烈的占有欲,陈氏姐妹已经睡熟,他又贼心不死,软着双脚钻出帐篷,几欲趁热打铁,摘下艾氏姐妹花。
可是不巧,讨厌的东西就在几个小时前突然造访姐妹俩百合花般的身子,折煞了大好风景。
睡得正酣,朱三丑突然被轰隆隆的马达声震醒,犹如地动山摇一般。这下他可真懵了,慌乱地穿衣服时,女孩们几乎要把帐篷推倒,乱着声音大喊:“朱三丑!朱三丑!快起来!直升机!直升机!……”
这可完全在计划之外,难道是哪股武装分子突然登岛?朱三丑来不及整理好衣装,抓起步枪冲出帐篷,在他仰头之时,已经推弹上膛,做好了战斗准备。
当眼睛适应了光线,完全看清景物时,他才松弛绷紧的神经,慢慢垂下步枪的枪口,不解的看着前方。原来这架正在以悬停试探沙滩硬度的大型直升机是商务型的,而且副驾驶上的那张面孔他再熟悉不过……
他用手势安慰了一下受惊不浅的女孩们,然后大踏步向几十米外的直升机走去。螺旋桨掀起的劲风卷得附近飞沙走石,险些迷了他的眼睛。
他之所以要顶着风迎过去,因为副驾驶上坐的不是别人,正是从小把他带大、仅次于亲妈的凤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