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顺点亮灯，看到烛光中的王尚清脸上的红晕红至脖根，锁骨那片似乎也红了。
王尚清拉好窗帘将屏风隔好，见慕容顺还是一直盯着她又轻轻打了他一下。
“咱俩还未成亲，孤男寡女在一起不好吧！”慕容顺故意问了一句。
“妾身未遇到相公都差点成了寡妇，你这一回邺城还不知有多少变数，我也是深思熟虑才这么做。”王尚清咬了一下嘴唇瞪了他一眼。
郎豺女狈，天生一对，不用接着装。
慕容顺不用她动手，自己三下五除二脱完衣服跳进桶里看着她。
“妾身沐浴过了。”王尚清读懂了他的眼神。
靠，想多了。
“你去那边休息，我自己会洗。”慕容顺假装有点生气。
王尚清没理他，拿起搓澡巾帮他擦起了背。
“你还真会花钱，知会一声就行，一下子花了七百多两银子，不心痛！”慕容顺确实心痛。
奶奶的，那班人也不客气一下还真收下。
“不贵，没花到一千两，要不然怎么会有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么一句古话。”王尚清还是红着脸，手上加了一把劲。
有这么理解的吗？行，你厉害！慕容顺发现以后的家产一定会被她败光。突然内心有些感触起来，看来自己的第一次会丢在这个时代一个不知名的客栈里。
也不要王尚清擦拭，弄干后穿好衣服。
王尚清愣看着他去到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桌子前点多了一根蜡烛。
“相公要举拜堂之仪？”王尚清红着脸问道。
“那日我许你正房之位，如今娘子这般执意，不顺着你心意就有点假惺惺，可此地只能有红烛两支，夫君怠慢了。”慕容顺拉着她跪下，对着红烛双手紧捂拱手缓缓道：“不肖子孙慕容顺，今日与尚清姑娘成婚，无法告知父母亲朋，也无凤冠霞帔装扮她身，待渡过邺城之难，他日必定补全！”
王尚清跟着慕容顺拜了三拜，眼泪挂在脸上。
“我们秉承家道，敬祖上。为家门添荣耀，传宗接代。为国业行大义，不辱声望！”后世电视剧里老余的台词慕容顺记得清清楚楚，用在此时毫无违和感。
王尚清眼眶都红了，伏在慕容顺身上戚戚哭了起来。
“娘子文采那么好，要不也说两句！”慕容顺没有打趣的意思。
“得见公子，妾身并无遗憾。”王尚清板正身体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慕容顺刚想扶起她，没想到她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道：“相公文采高于妾身万倍，今晚送支浪淘沙令给奴家。”
还以为她想要自己身上余下的银票呢，呸呸，这个时候想到银子坏了气氛。
慕容顺拉起她走了两步，徐徐道：“身世酒杯中，万事皆空。古来三五个英雄。雨打风吹何处是，汉殿秦宫。梦入少年丛，歌舞匆匆。佳丽夜半入房中。惊起西窗眠不得，人印烛红。”
慕容顺改了几个词，他这几步走出了七步成诗的感觉，自己都差点陶醉了。
“吹灯！”王尚清呢喃道。
“不再做词？”
王尚清再次打了他一下，磳了几下慕容顺的手臂。
烛光一熄，月光洒来，香风阵阵。
……
慕容顺侧着身子将头支在床头，心情如同荡漾在春风里看着鲜花在身边绽放。
王尚清也侧起身皱了一下眉头道：“相公如此驯熟，是不是常去那种地方，可别惹了脏东西传给了奴家！”
她这是有心病，慕容顺发现她每次说话不按套路来。
“夫君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对有些事无师自通，娘子可是后悔了！”慕容顺挽住她粉藕般雪白的手臂，转移话题。
“怎么后悔？都是你的人了！奴家总觉得相公身上还是有一股市井流氓气息。”王尚清嘟起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