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招”
“被‘黄河五蛟’围攻,你又用几招?”
“三招,杀五人,手中剑断。”
皇甫长卿本欲反问老者,为何对自己近来之事,了如指掌时,又被老者追问打断。
“这些人,是你追杀人家,还是人家追杀你。”
“全是在下被追杀之时所杀。”
“这些人都还算得上近几年来江湖上,数得上号的所谓高手。”老者道。
“不错!”
“他们能血洗震威镖局,能不惜命的追杀你,是为什么?”老者接着道。
“在下不知。”
“你杀了人,且已身受重伤,江湖上的人会不会不知道?”
“绝无可能。”
“那你此刻何必费力再去报仇,何不在此,让仇家来找你?”老者笑道。
“前辈言之有理,在下愚钝了。”皇甫长卿跟着苦笑道。
“那么,现在你想做什么?”老者挑了挑炉子里的火又问道。
“我想喝酒,喝很多酒。”皇甫长卿道。
“好,好得很!皇甫兄果然将你调教的很好。”
老者衣袖一甩,酒壶已至皇甫长卿头上两尺,悬空不落。皇甫长卿定睛一看,酒壶把手处,竟是一根细如蚕丝的银线连在了老者的手腕。能有此等功力之人,放眼当今江湖也不过一手之数,即便是他义父“虬龙枪”皇甫振在世,也达不到如此境界。
“酒醉人清醒,成眠已隔世。你且安心调养,不必心有旁骛。”老者声小量微,却让人心静如水。
烈酒入喉,草香弥漫,随着酒水不断涌入口中,皇甫少卿再次眼神迷离,此刻他并非不怀疑老者的身份,只不过,怀疑了又能如何?
莫说他已经深受重伤,如同刀俎之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就是他此刻一如往昔,凭他的武功修为,也不可能在这个老者面前,走过三招。
既然如此,他也只能坦然待之,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何况他除了一心报仇以外,本就不想苟活。
“来都既然来了,何必畏首畏尾,做鸡鸣狗盗之状?”
老者看着已经陷入昏睡的皇甫长卿,缓缓对着屋外说道。
话音落,屋外却无半点反应。
“师傅,是不是你老人家听错了。漫天大雪,屋外若是有人,只怕也是痴了。”
一个约莫七八岁模样,穿着花袄、鼻涕快要拖到嘴里的小男童,从屋内隔间端着药碗走了出来,调笑道。
“我能闻见十丈开外飞鸟换羽落地之声,还听不到屋外近在咫尺的踏雪之声吗?”
老者慢慢接过小童手中的药碗,放在了炉边。
“药切莫凉了,热药才能暖人心呐。”
“那我替师傅验验。”
那小童说话间,手中已多了十数枚围棋子。
见师傅并未多言,小童猛然纵出门外,一式“有凤来仪”腾空飞起两丈有余,手中棋子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十六个阵位同时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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