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情侣，也不像是朋友，他们对坐在一起，原本喧嚣热闹的氛围似乎都安静了几分。
“特意将见面地点选在这里是有什么深意么？”玛奇玛环顾着四周的热闹，收回目光，“比如提前表露自己的立场，给我建立一个你并没有什么野心，纨绔子弟的印象？”
“我倒没想那么多，我选择这里，只是因为我想来这里一趟。作为一个阿宅，到了东京如果不去女仆咖啡厅转一圈，宅男之神一定会惩罚我的。”零将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完全就是一副资深宅男的口吻。
“昨天帕瓦告诉我，你拒绝的理由想在这个城市多逛一逛？”
“嗯，昨天在这个城市逛了好一大圈，白天这座城市像是个运动女孩，晚上又变成了诱惑的御姐，灯红酒绿的。”零说，“和我印象里的那个东京差不多。”
“你以前来过东京？”
“算是来过几次吧，不过处境都不太妙，不是在被追杀，就是在逃亡的路上。”
“听起来你过往的经历很丰富。”
“确实很丰富，要我说，如果把我的经历记下来，估计都够出好几本幻想小说了。”零喝了一口咖啡。
“是么，那可真遗憾，你的个人档案里似乎缺乏对这方面的描述，看上去我错过了很多精彩的故事。”
玛奇玛一边说着一边将装着方糖的小碟推到零的面前，“在来之前，我曾经调查过你。”
“你一定很失望吧？”
“何止是失望，甚至是有些惊讶。”玛奇玛说，“你的个人档案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份薄薄的精神病院住院证明，上面记录说医生也曾经问过你一些信息，但你说你自己不记得，这倒也合理，毕竟一个精神病人忘记过去很正常。”
零将一块方糖投进咖啡杯里，不置可否。
“但这对于政府而言很不正常，你没有出入境记录，所以没人知道你是怎么来的。国家的身份档案库里，甚至没有一张能够和你对应上的照片，外国的资料文库同样如此……换而言之，你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
别有深意的看了对方一眼，玛奇玛将身体依靠在椅背上，“任何人，只要他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总会留下无数的印记，哪怕是各国执行机密的特工也会留存档案，除非……”
“除非像恶魔那样，凭空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对吧？”零笑了一下。
片刻的沉默。
玛奇玛看着对方的眼睛，像是在审视，“零，你是恶魔吗？”
“不是。”
“你是魔人吗？”
“不是。”
“那么，你是人类吗？”
“或许是。”
“或许？”
“至少我觉得我是。”零再一次轻笑了一下。
周围川流不息的人就像流水，玛奇玛和零对视着，一个平淡一个微笑。
长久的沉默之后，玛奇玛收回了目光，也跟着一起笑了一下，“零，你可真是有趣。”
“巧了，认识我的人大多都是这么评价的。”零将杯中的咖啡饮尽，“偶尔有一些还会说我的眼睛里藏着狮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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