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荒者警惕的握紧了刀柄。
但艾拉却在认真分析着那三道爪痕。
“痕迹还很新,并不是很久之前留下的。”
“能知道这里而且还能在异变后过来的,只有父亲了。”
艾拉回想起之前在拓荒者记忆中看到的怪兽,不禁皱紧了眉头。
“如果他变成了怪兽,那父亲也……”
急于看到真相,艾拉打开手电筒,不顾拓荒者的阻拦就驶进了门内。
“唉…进来吧,拓荒者。”
艾拉重重的叹了口气,挥舞手电筒的光束示意拓荒者进来。
拓荒者打开电子提灯,在光亮的引导下来到了艾拉身边。
艾拉的身边卧着一只庞大的黑色怪兽,和那些异变者一样,有着四条手臂。
但与地表的怪物不同的是,这只怪兽长着一对大角,身上似乎还流通着细微的电流。
“这个…就是父亲。”
艾拉捂着脸,嘴角忍不住上扬起来!
“哈哈……父亲…圣教会的会长,变成了最庞大的怪兽……”
虽然是笑容,但艾拉却泪流满面,声音也近乎于颤抖。
“不…不可能的吧…”
尽管拓荒者之前也经历了老人叫怪兽为“孩子”的事情,但他仍不愿意相信。
——人类怎么可能会变成如此巨大的怪物。
“注射疫苗的时间越长,变化就越大,按父亲的性格,他一定是最先注射的那个人。”
艾拉苦笑着,但情绪终究是没有崩溃,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
“调查一下这里,说不定有什么发现。”
艾拉深吸一口气,重新振作了起来。
“明…白。”
拓荒者拿着提灯离开了怪兽身边。
拓荒者在房间边缘发现了许多壁画,上面画着六足的小人,且都对一个方向呈跪拜姿势。
抛开姿势不谈,壁画上的小人也都干着不同的事情。
这一定是在说明什么步骤,也许和那圣餐仪式有关。
拓荒者从最前面的壁画开始,一个一个的去分析这些壁画的内容。
“嗯…我看看,这是血液、内脏、眼睛和…眼泪?”
拓荒者一路看到最后一个不同内容的壁画前。
望着眼前呈跪拜姿势且脸下摆放有坛子的小人,他一时犯了难。
“艾拉,你看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拓荒者向艾拉求救。
“你先来看看这个。”
顺着艾拉的手电筒光束扭过头去,拓荒者看到了一个石制的祭坛。
祭坛上面放着一个金制的圣杯和一把石杵,而且祭坛的石面上也存在着爪痕。
“父亲一定是在准备圣餐时发生了异变。”
艾拉用轮椅上的机械臂取下圣杯,探头看向杯子内部。
“噫——好恶心,血、内脏和眼睛。”
艾拉用微型终端扫描着圣杯中的物体,一脸嫌弃的耸了耸鼻子。
“哎?那不就是……”
听着这几个熟悉的字眼,拓荒者再次扭头看向壁画。
“应该是还差点东西,毕竟神祇没有降临。”
艾拉若有所思的将圣杯放回原位。
“差了眼泪,应该是。”
拓荒者斗胆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眼泪?谁的眼泪?”
艾拉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你来看看这个。”
拓荒者将艾拉引到了那幅壁画前。
“嗯……应该是要眷族的眼泪。”
艾拉仔细端详着那幅壁画,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眷族?你是指那些四手的怪物?”
经历了那么多,拓荒者直接就明白了艾拉口中陌生的名词。
“可……这里唯一的四手怪物不就……”
拓荒者将眼神看向了卧在房间里的巨大怪兽。
“只能这样了,交给你了拓荒者。”
艾拉对着圣杯做出了“请”的姿势。
“好吧…”
拓荒者吞咽了一口唾沫,拿着圣杯轻手轻脚的摸到了怪兽头部的位置。
“这东西也没眼睛啊。”
拓荒者看着只有獠牙的怪兽头部,尴尬的挠着头。
不过,经过他的仔细观察,还是在怪物扭曲的头部找到了两条长长的缝隙。
有晶莹剔透的液体从缝隙中流出。
不管这是不是眼泪,拓荒者都把它接到了圣杯里,然后回到祭坛前用石杵捣碎圣杯里的物体。
“是要吃下去?”
拓荒者看着眼前盛在圣杯里的粘稠糊状物,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嫌弃。
“对,圣餐嘛,我陪你一起。”
艾拉拍拍拓荒者的肩膀,抢先就着圣杯喝下了一口。
“唔…”
艾拉的眉头很快就皱到了一起,几乎是捏着鼻子咽下去的。
拓荒者也忐忑不安的将嘴凑近圣杯,也喝下了一口。
腥臭又苦涩的液体如同火焰一样灼烧着拓荒者的咽喉。
艰难的把它咽下,那气味又透过鼻子直冲大脑,熏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拓荒者担心艾拉承受不住,伸出手想着去扶艾拉一把,但他却什么都没摸到。
在经历了好大一会儿难受至极的体验后,拓荒者才勉强能睁开眼睛。
“嘻嘻嘻……”
迎接拓荒者的是一轮巨大的血红色月亮,在那月亮之中,飘动着无数发丝的生物降临了。
不,那不是发丝!是触手,是暗红色的触手状手臂!
那根本不是正常生物…
“呜——”
从那扭曲的口齿之中发出悠长而又沉闷的声音。
拓荒者的眼睛被红色蒙蔽了,他已经感受不到任何东西。
“嘻嘻嘻…”
红色的月亮发出嗤笑。
……
一个星期后,帝国突破了教国边境的沙兽群,他们没有找到教国的任何一位领导者。
最终帝国的最高政府宣布与教国合并,大教堂也在布里克尔将军去探查后被永久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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