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警察齐齐意味深长地看了苏浩云一眼。
最开始，苏浩云镇定的模样让他们都绷紧了。
因为心理素质极强的罪犯，往往都是这样的表现。
这意味着接下来的审讯工作，可能会非常麻烦。
没想到还没过多久，对方就说出来这么蹩脚的理由。
简直不值一驳。
几名警察同志放松下来，脸上也出现了笑意。
“运气好？”
“我看没这么简单吧。”
年轻警察翻了翻手里的资料，说道：
“我们有数据表明，整个逗鱼直播，你的直播间里办卡抽奖的人数最多。”
“且流水巨大。”
“你说仅仅只是运气好，帮人抽卡开箱子，就能吸引这么多人来？”
“还是说，你是用这种方式在洗钱？”
苏浩云挠头，言辞恳切：
“可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啊。”
刘建明皱眉，声音沉了几分：
“苏浩云先生，我希望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
“你越早交待，越能争取轻判，”
“如果执意对抗审问，那么最后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
运气好？
这种鬼理由谁会相信？
有了红脸，白脸自然就会紧随其后。
张成功拿起水壶，给苏浩云的杯子里添了点水，和善道：
“苏浩云先生，我希望你能慎言，”
“实不相瞒，你们的老板程绍节已经把事情都交待了，”
“你还年轻，也许很讲义气，但他们可不会跟你讲义气。”
“他们只会把所有的罪都丢到你头上，让你背锅。”
“你要想清楚，开设赌场，资金量巨大可不是小罪。”
“我也可以明白告诉你，这件案子有境外犯罪团伙的介入，只会更加严重。”
张成功看了看苏浩云，满眼痛惜之色：
“不要执迷不悟。”
苏浩云哭笑不得，他说得可句句都是真话：
“您说得对，”
“可是我大概真的只是运气挺好的，”
“要不然...”
他思索了片刻，试探着问道：
“我帮您原神抽个卡试试？”
正在喝水的年轻警察，一口喷了出来。
刘建明的脸色彻底僵住。
...
审讯室外。
刘建明与张成功四目相对，无语凝噎。
点了根烟，猛地吸了几口，刘建明才说道：
“这小子嘴还挺严。”
“看来不摆点过硬的证据，没有办法搞定他。”
张成功认同地点点头，给审讯程绍节的警员发了个讯息。
不一会儿，一名警察小跑着过来了，伸手递过来一沓资料：
“刘局，张副局，这是程绍节的口供，”
“还有所有供出的主播名单。”
刘建明接过，快速翻阅了一边，眉头皱了起来：
“嗯？”
“怎么没有苏浩云？”
两分钟后，程绍节所在审讯室。
面对询问，程绍节一脸疑惑：
“苏浩云？”
“关苏浩云什么事？”
刘建明差点没被噎死，他咬牙沉声道：
“之前不是你自己说的么？”
“游戏区主播的前十，都有涉及！”
“这个苏浩云，就是整个游戏区排名前三的主播！”
程绍节勉力睁大沉重的眼皮，费力思索了会儿：
“我当时太紧张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