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雷显明这样的老海狼，也以为古玉上面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鱼的生物是人鱼。
姜衍摇了摇头：“不是美人鱼，而是鲛人。”
王胖子疑惑：“有什么不一样吗？”
陈教授惊讶地看了一眼姜衍，解释道：“姜前辈说得没错，的确是鲛人。”
“鲛人，也称为水猴子，鳞片为黑色，看头上的细节，的确是鲛人无疑，他们比人鱼更加凶残。”
“普通人很难注意到其中的差别，没想到姜前辈竟然连这些都知道。”
这时，胡八一忽然问道：“这只鲛人龟甲上的占卜，似乎与阴阳八卦有关。”
摸金校尉观风水、辨阴阳的本事，皆以《易经》为蓝本，胡八一的《十六字阴阳风水秘诀》中，也有不少相关的介绍。
再加上近几年的刻苦钻研，胡八一在这方面也算得上行家。
“只不是这妖怪的推演，似乎有点儿不一样，是她弄错了吗？我再去查查，看看对此次出海有没有什么用处。”
姜衍径直说道：“并非是她错了，她所用的乃是上古的照烛卜龟之法，从照烛八门的样式看，应该是在推演先天八卦。”
胡八一大惊：“先天八卦！？那可是传说中的天卦！由于太磅礴精深，早就失传了，现在术士所研究的，均已后天八卦为主，想不到竟能在这里看到。”
但胡八一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先天八卦早已失传，姜衍又是如何得知的？这可奇了。
胡八一再细看去，发现卦象在古玉上所占的位置本就不多，最紧要处更是被腐蚀浸裹，无法辨认，不由得有些失望。
但随即又哑然失笑：先天八卦，本就不是他能解的，即便是完整的卦象在此，他也未必能看出端倪，更何况是残缺不全的？
不过，胡八一却听到姜衍继续说道：“震来虩虩，笑言哑哑；震惊百里，不丧匕鬯。”
这让他更加惊讶：姜衍竟然真的看懂了这一幅先天八卦的残卦！？甚至还解出来了？
雪莉杨、王胖子等人均是一脸迷惑，完全不懂姜衍再说什么，忙请最有文化的陈教授进行解释。
陈教授说道：“这句话的意思是：‘临祭之时，雷声传来，有的人吓得浑身发抖，片刻之后，才能谈笑如常。巨雷猝响，震惊百里，有的人却神态自若，手里拿着酒勺子，连一滴酒都没有洒出来’，但其中的卦象，我却无能为力了。”
陈教授虽然看过易经，但也只是浅尝辄止地了解一些，更专业的，便不懂了。
胡八一接着说道：“姜前辈解得是震卦！”
“上震下震，同卦相叠；震为雷，两震相叠，反响巨大，可消除沉闷之气，亨通畅达！”
王胖子挠了挠头：“能不能再说明白点儿？简单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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