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怨灵，等待着新鲜的血肉；生者的灵魂，才能让亡灵安息。”
老神婆的声音本就沙哑，在这阴森的深水洞中不停回荡，显得格外瘆人。
雪莉杨自从见到姜衍之后，仿佛也变得胆小了几分，缩了缩身子，问姜衍：“这里真的有‘脏’东西吗？”
姜衍打眼扫过，洞中的黑暗并不能阻挡他的目光，立刻就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地方。
“上覆云古崖，下临深水洞。上山下泽，胡先生，这是什么卦？”姜衍冲走在前面的胡八一问道。
胡八一苦笑着答道：“姜前辈是要考校我吗？上山下泽，为山泽通气之象。”
“山为艮，一阳爻在上，二阴爻在下；泽为兑，一阴爻在上，二阳爻在下，两卦成对峙之体。”
“山泽损，为下下卦。”
姜衍点头：“不错，泽侵山，则鬼气生。”
“所以，这里不但有脏东西，而且还是用来喂养的最佳宝地。”
“对于国内的湘西柳家来说，这可着实是个好去处。”
这样阴森森的地方，竟被姜衍说是宝地，雪莉杨怎么也想不通。
不过，老神婆、胡八一对姜衍的话却是奉若神明，恨不得拿小本本儿记下来。
姜衍又说道：“其实也不仅仅是怨灵魂鬼，还有其他东西。”
“比如性喜阴的海鱼、海石花，它们也会喜欢这个鬼气森森的洞穴。”
“若是得到奇遇，修炼成精灵、妖灵也并非难事。”
这倒不是姜衍推测，而是他知道，这的确是发生过的，海柳船上的海妖石花如此强大，便与这里的地形有关。
胡八一细细想来，更觉得姜衍的话说得很对。
他们所下的墓地，无一不是风水宝地；但正是因为风水好，更容易修炼，才招惹这么多脏东西来。
古来帝王生前多么风光，死后找的风水宝地却是为妖魔鬼怪做嫁衣，倒也足够讽刺了。
思及此，胡八一更是对姜衍佩服：这么简单的道理，以前自己怎么没想明白呢？
“姜前辈不愧是前辈，跟您在一起就是长学问。照此看来，那秦王照骨镜必有灵性，说不准不用我们找，哪天它就自己寻摸到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