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吸了吸鼻子，直接起身去拿礼物了，看着里面有盒贵重的红茶，也不在意，拿着网兜就跟着何大清出门了，邻居看着如同父女的两人都好奇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有娄晓娥手里拿的网兜里面好像都是好东西。
两人漫步在南铜锣巷的街上，看着嬉笑打闹的孩子，看着斑驳破败的房子，一时间想起很多，娄晓娥嘟嘟嘴，她不想拎着，眼睛一转说：“大清叔，我想吃羊肉。”
“等我安顿好了，领你们去东来顺，可别去老莫，你大清叔没外汇。”
两人说说笑笑的就走了七八分钟，到了沙井胡同在往里再走3分钟左右，就到了孙主任家，孙主任家是一个两进四合院，他们家占据着整个后院，算是房子比较多的人家。
何大清叹口气直接往里面走，也没有人拦着，两人直接进了后院，一进院就看着一个中年妇女坐在小板凳上洗衣服，身边还有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在那里用脑袋顶洗衣服的妇女。
何大清叹口气说：“孙姐。”
孙主任一愣抬头看看说话的人，小孩子也是一愣，不过看了看两人后，就躲在自己奶奶身后了，孙主任看清来人，用盆里的水涮了涮手起身说：“我还以为你回来是谣传，没想你还回来，进屋吧，小南乖。”
小南这才不高兴的松开孙主任的腿，很是不高兴的跑去东厢房了，两人跟着孙主任进了正房，正房也是两间半房子，但跟何家的正房不同，屋里上下都是各种生活物品。
孙主任示意两人坐吧，何大清接过礼物放在桌子上说：“她是娄晓娥，当初我爹去过谭家学艺，有了情谊，上午我去给孙叔扫墓了，给他倒了两瓶酒，希望他能喝到。”
“我爹这辈子，不说了，你这什么意思，回来还走吗？”
“早就该回来的，那个孩子第五个月的时候就没了，最近刚把事摆平，没想到儿子这么不堪，不走了，周一把工作调到市招待所，之后在说。”
“行，有什么事说一声。”
“孙姐，给晓娥找个工作吧，小时后就爱粘着我，刚回来就有这么大惊喜。”
孙主任抬头看了看娄晓娥说：“周一去街道办找我吧，我看看。”
“谢谢孙主任。”
何大清起身说：“抽空给姐夫做顿饭。”
“好。”
两人说完就走了，娄晓娥好奇，好奇两家的关系，两人出了房子，何大清叹口气说：“我以前拜师学的是鲁菜，左师傅当时在四九城算是最好的鲁菜师傅了，跟我家算是磕头的交情，有一年，有一年鬼子找左师傅做菜，做鬼子菜，左师傅怎么会，但也做了，鬼子说是侮辱他们，就把左师傅杀了。”
娄晓娥捂住嘴巴，一脸震惊的看着何大清，何大清苦笑一声继续说：“以前不管什么年月，花钱找人总能找个说理的地方，小鬼子不讲理啊！人刚抬到医院就没了。”
“当年左师傅对我们几个小混蛋都很好，教我们道理，我们六个光着屁股拍在板凳上被打他，一边大喊祖训，一边被打屁股，那时候淘啊！谁都不服，左师傅丧葬好后一两个月吧，你大清叔我杀了一个鬼子替他报仇。”
娄晓娥眼神复杂，她也明白为什么她妈说过何大清杀人了，她认为杀的好，鬼子都该死。
何大清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味当初用石头打烂鬼子的脑袋的画面，等回味完了，继续说：“自古杀人偿命，更何况是鬼子，当时算是捅破天了，但谁也没想到，杀死的鬼子的人，是一个跟他没仇没怨的孩子杀的。”
“但也害怕啊！那时候还是聪明的，把沾血的衣服脱了卷成卷抱着就回家了，我也跟我父亲说了这事，死就死了，我母亲哭，我父亲就去找孙主任的父亲孙叔了，那时候不知道孙叔是地下党，45年的时候才知道，孙叔那时候开了一个理发店，手艺很好。
“两个一合计四九城待不下了，孙叔给了我封信，让我去南昌找什么人，我父亲给了我3块银元，要不是坐错车了，可能你大清叔就是一个战士了。“
娄晓娥露出笑意，想在继续听，但发现到四合院门口了，只能失望的说明天继续，何大清笑了，让她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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