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舱中，叶澜将眼睛瞪到了极致。
体内的纯阳之气急剧上升，各种感官能力都极大提升。
他能感受到飞机每一个零件的状态，能感受到窗外每一缕风的流速。
“TERRAIN,TERRAIN,PULL UP!”
警告声响个不停，可飞机却在一点点贴近地面。
望着近在咫尺的豁口，叶澜满脸通红，一点一点微调着飞机的姿势。
伴飞的战斗机已经拉开，避免即将到来的爆炸波及自身。
可接下来，战斗机飞行员看到了此生难以想象的一幕。
眼见飞机右翼就要擦到雪山，9537却猛地向左倾斜，险之又险地避免了右翼折断的风险。
紧接着，飞机以一种诡异的平行方式，机腹近乎贴着雪山，双翼左摇右晃，极为精准地避开了那些凸起的雪堆。
战斗机飞行员张大了嘴巴。
塔台内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
每个人都屏气凝神，望着这近乎不可思议的一幕。
燃尽的香烟烧到了指头，杨兵都没有察觉。
画面中，那架飞机腹恍如一只正在跳舞的鲸鱼般，避开一个又一个凸起，灵巧与笨拙同时出现在这架庞然大物的身上。
就连电影也演不出这样精彩绝伦的画面。
死一般的寂静中，战斗机飞行员忽然惊呼出声。
“卧槽！”
塔台内的众人纷纷站了起来，目瞪口呆地望着那架巨大的飞机。
他们根本找不到任何形容词来描述自己看到的画面。
临近豁口，风速渐大，飞机的高度也稍稍提升了一点。
可飞机并不是朝着豁口直飞，而是近乎直角横着冲了过去。
入口右侧一块巨大的山石高高凸起。
左侧稍好，可距离入口处不到百米就是另一个凸起，这竟然是一个之字型的峡谷。
而且前低后高，就连灵巧的战斗机笔直进入，恐怕也没有多余的空间机动。
更何况，9537是横着飞过来。
在战斗机飞行员惊恐的目光中，9537巨大的机身猛地向左倾斜，机翼间断擦着雪地，猛地翻转过来。
肥胖臃肿的机身一个翻滚，巨大的机头已经对准入口，径直插了进去。
可紧接着便是左侧另一处凸起。
机身刚刚改平，又猛地向右翻滚。
所有人都可以清晰看见机翼巨大的形变，不用问也知道，飞机已经承受到极限。
“轰！”
飞机在短时间内翻滚改平，又以近乎90°的右倾，堪堪掠过峡谷左侧那块高高耸出的冰块。
“滚筒动作，客机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距离内做出滚筒动作？”
战斗机飞行员不可思议，喃喃自语。
紧接着，耳机中传来航空大队的声音。
“电脑检测，刚刚机翼已经弯折成了40°，已经是实验极限了。”
“还有，翻滚的时候，机翼距离地面只有1米不到，这...这怎么可能？”
不仅是航空大队，塔台内的所有人也已经呆若木鸡。
杨兵将已经燃到尽头的烟蒂抖落，同样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艹！”
可他立马又皱起了眉头。
峡谷中地形复杂，气流更是险恶，客机几乎不可能通过。
不过，在看过那神乎其神的滚筒动作后，他竟然生出一种莫名的信心。
或许，奇迹还会再次发生呢？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几乎和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巨大的机身飘摇着掠过一处又一处嶙峋的怪石。
杨兵不自觉握紧了拳头，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他望向驾驶舱中那个盯着狂风的朦胧身影，指尖已经捏得发白。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