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似乎知道已瞒不住了,我见他双手竟有些颤抖。而随即,那尼龙口袋居然就从他手上滑落了下来。
左轮立马警觉了起来,我也是一阵儿意外,不知那里面到底装着什么。
左轮蹲下了身子,提起那袋子的两只角,就将那里面的东西给抖了出来。
然而就这么一看,我不由地喊了一声“我的爷爷”,这下我可真看傻了眼,那居然是一只断掉的手,而且是一只人的断手,因为那五根手指头太明显不过了。我此刻眼睛都不带眨一下,那只断手明显是从肘部以上被切割断的,上面还带着早已凝结泛黑的血迹。
一时间,左轮已摸到了腰间的手铐,并对着周围的人开始打量。
“谁,谁干的?”
说话间,那几个年轻人已是低着头哆哆嗦嗦的了,那个老者却更像是被抽了魂儿一般,眼神显得很是呆滞。
说着,左轮又将视线慢慢转向村长。不料,那村长的神情,竟是没有丝毫变化。
半个小时候后,村长的堂屋里,我跟左轮边喝着一杯水,边听着那其中的一个小伙叙述:
“我……我们今早爬上那道崖壁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那棵矮松树上,昨晚山鬼挂着的东西还在。我们一开始还好奇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可走近这么一看,竟发现是……是人的手。”
我内心顿时一阵儿翻涌,这么一来,看来昨夜我的确是没猜错。那山鬼果然是将人的一只断手,挂在了那棵树上。
可是,那只手,总觉得让我联想到了什么。
村长突然叹了一口,说道:“是我叫他们今天一早上去查看的。老辈人都比较信山鬼这一说法,但是我们作为村干部,心里必须得始终坚信无神论。因此,为破除那些所谓的谣言,也是为了还村里一份安宁,我们必须得弄清楚。”
那老者从之前就一直沉闷着,这时却是直言道:“你们……你们这是对鬼神的不敬,你们不该取下这断手,得重新放回去。昨晚鬼神已经做出了惩罚,难道你们还想再有下一个人吗?”
老人这么一说,那几个年轻人竟也后怕了起来。
“听我说的,你们几个得把这断手再给放回去。”
老者的语气依然坚定,村长似显得有些无奈。
立马!我跟左轮提着那装有断手的尼龙口袋,迅速赶往了案发地——歪痞子的家。
守在门口吃瓜子的几人见我俩走来,忙让了让,纷纷好奇着袋子里的东西。
进到屋内时,里面的场景给了我一种艰难复习的感觉,虽然血腥味已没了,但那对未闭上且无比狰狞的眼睛,似乎已成了难以再抹去的心理阴影。同时我又意识到,这种天气尸体不能放久,放久了就得发臭。
左轮戴了一只手套,他将那断手从尼龙口袋里取了出来,然后缓缓对准那死者的左臂,渐渐比拼了上去。
果然,不出所料,断掉的手臂跟死者左臂切口,基本上都吻合!
那么问题来了,这断臂为什么会跑那么远呢?它为什么会被山鬼挂在那么高的地方呢?是谁切断的呢,山鬼?嘶……难不成,真是山鬼杀了他?
左轮没有说话,他似乎也感到有些诧异。
我则深呼吸了一口,对他说:“现在来看,这死者的死,跟山鬼有关系了吧?”
他若有所思的样子,也自顾说了一句:“可这山鬼,会是个什么东西呢?”
出了屋子,我跟左轮的心情,就像远处灰沉的天空一样,什么也看不透彻。
“现在,具体该从哪里入手呢?”
他取了一根烟,打了火点上。“既然两边儿已挂上了线,那咱们就顺着这线头,好好理理。看看,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来历?”
“去望郎坡?”我问道。
他喷了一口烟雾,倒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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