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随着雷雨停歇,道观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剩下虫鸣声和屋檐上雨滴落地的清脆声。
翌日早晨,一道身影穿行在雨后初晴,薄雾轻绕的深谷幽林中,虽然雨后路滑,但那身影却是毫无停滞,几个闪现就已经来到了道观门口。
这是一个中等身材的道士,胡须起码有一尺长,头上的银发上束着发髻,一根形似木质的钗子穿髻而过,身上的道袍比这道观还破,但是脸色却如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一般微微红润,没有意思皱纹。
看着道士的面相哪会像老头子,顶多和张东昌差不多,只是深邃的眼眸里透露着一丝沧桑,让人不觉年轻。
“无量那个天尊,祖师爷的雕像咋这样了?......”
看着破败的道观,老道手持拂尘单手作了个揖。
“祖师爷,小道前几日就算出您当有此一劫,过些日子定当给您重塑金身....”
看着空空无也的供奉台,老道装模作样的掐着手指嘴里嘀咕着,却没有发现碎片之中还有个小小身体。
“师傅,你就没算出我也有一劫吗?”
从昏迷中悠悠醒来的张阳,听到老道的话后,气不打一处来,这老家伙天天自诩什么麻衣四十九代传人,却好像从来没算准过什么。
“师.....师傅,昨天晚上我的头都被祖师爷打破了.....”
刚醒转过来的张阳,感觉脑袋仍然有些昏沉,顺手在湿漉漉的头上摸了一把。却发现满手都是殷红的鲜血,张阳再胆大也只不过十岁出头孩子,当下惊叫了起来。
“哎呦,我的乖乖徒弟,你.....你这是咋回事哟?”
看见满脸鲜血的张阳,老道大吃一惊,赶紧将张阳抱起来,前前后后的在张阳身上检查了一下,这才松了口气。
把张阳放在旁边的木板凳上老道就跑到外面打了点井水,帮张阳清洗了下伤口,然后从老道那邹巴巴油腻的道袍内兜里翻出个盒子,用手指甲挑出一点黑色的药膏抹在了张阳的额头处。
“没事,只是皮外伤,失血有点多,修养几天就好了....”
额头传来阵阵清凉之意,张阳也清醒了几分,但是却面色不善的看着老道说道:“老家伙,你让我放假就来找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让我应你的劫?”
张阳年龄虽小,但是天天被老道逼着背《麻衣相术》和《归葬》等书早就滚瓜烂熟了,眼下遭遇了这莫名的灾劫,自然而然的就怀疑到了老道是不是在算计他。
“你个臭小子,我早告诉过你,你这龙抬头的日子生的我算不出来,你还不相信老道我咯?我几时骗过你啊?”
听了张阳的话,老道顿时感觉天大的冤屈,其实他之所有收张阳为徒,一来是深山空寂想找个伴,二来是张阳的命格非常奇特,老道这么多年从没遇到过,所以也想研究研究,不过就算是相处了五六年了,现在仍然推断不出张阳的命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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