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本来想找汪小姐问问那个纺织厂的领导长什么模样。
有什么外部特征,可是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汪小姐。
没办法,二十七号的工作并不轻松。
上门办业务的人实在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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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科长最近的心情不是很好。
因为鹰酱国黑色星期一的缘故,大量的外贸订单被单方面毁约。
损失了大量赚取外汇机会的同时,还要面对这些损失订单企业的指责。
几个月下来,她这个科长已经被搞的精神都有点萎靡了。
找领导沟通了很多次,都没有什么用处,谁让她是一线的工作人员呢?
出成绩的时候,成绩是领导的。
出问题的时候,麻烦是自己的。
金科长喝了一口茶,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
正在这时,门外一个敲门声响起。
“金科长,您好。”
“您还记得我吗?我是宁波针织厂的厂长,高宏远。”
“这是从我们哪带来的特产火腿,是我们宁波针织厂的一点心意。”高宏远谄媚的笑道。
来人金科长怎么可能不认识。
一年前,二十七号接到了鹰酱国的一张服装外贸订单,交给了宁波针织厂。
这本来是一笔不错的生意。
可惜,时运不济。
同年鹰酱国发生了股灾,大量企业倒闭。
宁波针织厂的外贸订单,自然也没办法履约。
毁约本来也不是一件不可接受的事情。
这件事恶心的地方在于,为了满足鹰酱国的服装订单,宁波针织厂掏空了家底,购买了一套适配的设备。
没有了这笔订单,这设备也就没多大用处了。
也正是因此,宁波针织厂的高宏远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过来闹。
加上这次,这已经是今年的第十九次了。
“高厂长,你们厂子的情况我也知道。”金科长一脸无奈道:“现在遇到困难的企业不止你们宁波针织厂一家。
因为全球经济下滑的缘故,咱们损失了大量的外贸订单。
我们二十七号有心帮忙,可也没有那个能力啊。”
“金科长,你们二十七号负责所有的外贸单子。”高宏远恳求道:“只要你们指甲盖稍微露一点缝,就够我们这个小厂吃一年了。
实话跟你说吧,我们厂子已经三个月没有发工资了。
当初可是我担保,拿厂子所有钱购买了设备。
现在单子没了。
设备也不能用了。
我这个厂长也成了过街老鼠。
今年一年的时间,我家里的窗户都被砸了七八次了。
我现在已经无家可归了。
今天这个问题你要是不给我解决。
我就从你们二十七号跳下去。
反正回去也是被他们逼死!
还不如在这里死!”
“高厂长,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金科长面色难看道:“你们有困难,我们会帮忙想办法。
可你也知道,我们二十七号每天要面对成百上千的企业。
如果都像你这样闹的话,我们这工作还怎么展开?”
“你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高宏远面如猪肝色,怒道:“你觉得我是在跟你闹?
那好,我现在就闹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