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抬眼看着何大清，眼神暗淡得如同屋顶的乌丝灯泡。
就连声音都带着疲惫和失望。
“我说过，我也想那样做，但是你问问自己，你的真实想法是这样吗？”
“你叫我傻柱，整个院子都叫我傻柱，你是不是叫着叫着就把我当成真傻子了？”
“雨水什么都不懂，但她愿意不吃肉，她去捡煤核儿，她为了什么？她才六岁。”
“一个营养不良，身材瘦小的六岁小女孩儿。”
“都说荒年饿不死厨子，可是你把雨水养成啥样了？你的肉拿去养了别人的孩子。”
“还要我说吗？”
何雨柱已经非常克制了，虽然他不能主动拿何大清怎么样，但如果是被动的，他不介意对何大清动手。
这一切都取决于何大清。
何大清低着头想狡辩，可一看到傻柱的目光就张不开嘴了。
他确实是问心有愧，就算强行狡辩，也总归是骗不了自己内心的。
还有就是何雨柱也不知道去哪儿去学了两手，现在再也不是那个被他像拎小鸡仔似的何雨柱了。
看看易中海挨得那两下，他觉得何雨柱是真有可能敢对他出手，他还是想着要维护一下自己的名声，家事，不能搞得人尽皆知。
起码在跟白寡妇私奔以前。
这样想着，也就不愿意激怒何雨柱，可脑瓜子也没闲着，一直在想着用什么方法软化何雨柱。
何雨柱是怎么也没想到，重活一世，他以为他知道一切，就能避免一切伤害。
却唯独忽略了何大清。
他从来没想过算计他的人里面会包括自己的父亲。
他能怎么办？
是的，何雨柱现在也算是有一身的本事，他可以以雷霆手段教训任何人。
可是何大清...
他能怎么办？
打他，杀他？
不过......
好像也无所谓。
他已经遭受过一次人性的毒打，不在乎多一个何大清。
“柱子，我觉得你可能误会我了，我是真不走了。”
“你还小，很多事情没分寸，钱是难挣，但好花。”
“刚才警察同志给你的钱，这个还不敢乱动，你交给我保管起来，万一那天别人来要回去，你在给它花掉了。”
“哼！”
何雨柱从鼻孔里哼出一个字。
他太知道，钱对人的诱惑力有多大，大到能让人丧失人性。
何大清看何雨柱不为所动，又重新组织了语言：
“柱子，我想过了，以后我们的日子会好起来。”
“等日子过好了，就给你和雨水买一身新衣服，我要把雨水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你也16了，穿新一点，人也显精神。”
“再过几年，你还要娶媳妇，娶媳妇得置办东西，这些都要钱。”
“对于这些，你根本不懂，总要有个大人帮你张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