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们盘踞这座高塔一路向上的时候,忽然,一旁冲出来一个醉酒的油腻男人。
他直直地扑向我,嘴里说着污秽之词:“这么俊美可人的小公子,居然没人疼,来来来,哥哥疼疼你。”
我余光瞧见风牧和鸦隐都一步上前。
我快他们一步,一个闪身到了那个男人的身后,随后借着他的惯性踹了一脚。
那男的吃痛倒地:“哎呦!你干什么你!”
我又踢了他一脚,道:“替小公子打打你!”
旁边青楼里的小厮赶紧上来劝架拉我的胳膊,风牧见状一把把那小厮拉开来,而后站在我旁边。
那油腻的中年男子被踹后反驳道:“哎呦!你不就是那小公子!”而后忽然地口风一变:“错了错了错了!别打了别打了,我走我走……”
于是闻言我便收了脚站到一旁。
那男子踉踉跄跄爬了起来,跑走了。
一旁的小厮一个劲儿地向他弯腰鞠躬:“罗大爷您别气,别气啊!”
跑到楼梯拐角处的时候,还转头来放狠话:“给我等着!我罗康年看上的人,你跑不掉的!”
我闻言对他比了个拳头,他看见后气哼哼地跑下了楼梯。
这时,旁边这个一直劝架的小厮便对着我们连声道:“几位爷别气,都是来这儿玩儿的,消消气啊!那位罗大爷是咱们这儿的常客,给您几位透透信儿,他们家算是咱们城的地头蛇,受不得委屈地,兴许待会就要带人找过来了……您几位先离开此处吧,待会若是打斗起来,一是这位公子身形看着柔弱怕是不经打,二来……这一处又归我看管,若是有什么差池,兴许老板娘可要怪在我头上了,小的先谢过几位爷了。”
听罢,我便向他们俩招了招手:“走吧走吧,二位兄台,本公子没事,咱们去别处逛逛。”
那小厮连连鞠躬道谢:“诶,谢谢几位爷!”
我们便继续往上走去。
这塔楼实在是高,和登山有的一拼。
可是越往上走一层,我越发觉得不同。
先前在下面几层的时候,那淫词艳语是不绝于耳,那醉酒的客人吵得是沸反盈天,且楼下的女子大多都是穿得十分劲爆,那衣服堪才略略遮住身体而已。
可越往上走,吵闹声便逐渐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更为雅致的装潢,而每个厢房也是精心设计,别有趣味,不像楼下那般……
我心想这些留恋烟花柳巷的风流客人,要想亲近这美人还真得费一些功夫,爬这楼梯就够费劲的了。
而后,喧嚣逐渐退去,那厢房中传来各种清越动听的乐器声。
我竟不像到了青楼,而是到了乐坊一般。
我感叹道:“这楼上莫不是开乐坊的?怎的和楼下差别如此大?”
鸦隐笑了出来,道:“哈哈,小云姑娘果然还是太年轻了。这里头的有的是门道,你看啊,这越往楼上走,越是他们这儿更加尊贵的贵客,既然是贵客那寻常的胭脂俗粉必定瞧不上的。是以楼上的这些女子,应都是有绝技在身,才能混到这楼上来。越往上,越厉害……”
我了然地点点头:“鸦隐兄很懂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