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娶妻?”
“卑下刚过十六,家中还未张罗。”
“家中仅剩一母,陈南天,若是你在这战场出何意外,那家中母亲又该如何?”
她面色明显变得和善些许,“可有想过,随本殿下回京城?”
这话,便是明着说是看上陈南天,要带他走。
身侧卢俊茂闻言暗暗咬紧牙关。
他当初,就不该将陈南天之事讲出。
现在后患来了。
“殿下...”
陈南天也没想到太子会要他,他思虑许久,抱拳道,“卑下觉得,自己应是为这战场而生,更愿在这边关战场斩将杀敌,护我大周安宁!倒是让殿下失望了...”
太子眉头蹙起,“你可想好了?”
“是的殿下。”
陈南天知晓自己把人得罪了。
但回京城?
偌大京城几乎都无战事。
每天倒是有人身死,但那些数量,如何比得上这边关,一场大战便是数万伤亡?
“既如此。”
太子方才和善些许的面色变为淡漠,“本殿下就在此预祝你一世平安,在这边关守到头发花白,枯掉,也要佑我大周安宁了。”
陈南天:“......”
他确信,眼前就是一名女子。
“卢将军,我们走吧。”
“是!殿下。”
卢俊茂似毛孔里都在溢出喜意,他咳嗽两声用作掩饰,“陈南天,伤好后记得来我帐中。”
见两人这就要走,陈南天立马喊道,“将军!”
“嗯?”
陈南天单膝伏地,抱拳道,“卑下有一事相求。”
卢俊茂回过身,“何事?”
“今夜...”
陈南天眸中寒光森森,“卑下想重施故技,再袭,敌军大营!”
闻听此话,即便是有些不爽陈南天的太子,也都回身望着陈南天。
便听,“敌军昨夜虽已受袭,但一日救火,必是人困马乏,我军如今数量只能困守城内,他们定然想不到,值此时机,还会有人想要夜袭他们。”
卢俊茂眼中精光闪烁,“那...若是敌军想到了呢?”
“想到?”
陈南天几乎冷笑,“城外如此空旷,卑下,有的是时间与他们耗,还望将军允许!”
卢俊茂自然是不会同意。
他如今已不是毛头小子,年近五十,老成持重,可不会干这行险之事。
再者说。
如今军中经昨夜一战,健全之卒又是耗了近万。
仅剩两万,连守城都困难重重,怎会拿兵给陈南天去试?
“本殿下允了。”
太子这时出声,“陈南天,我让卢将军予你五千精兵,你若成功,自然是好,但若失败,陈南天,你便随本殿下走,如何?”
陈南天抬头望了望两人,眉头微皱。
“卢将军那,你无需担心。”
太子说着瞥了卢俊茂一眼,“卢将军,你意下如何?”
“全凭殿下做主!”
卢俊茂可找不着如此好的甩锅机会。
“陈南天。”
太子淡漠道,“卢将军已经答应允你五千精兵,便看你,敢不敢与本殿下立此赌约。”
陈南天沉默良久。
若此行夜袭成功,敌军大乱,必损伤兵员。
到时敌军再攻城,己军守城时,也便少去许多压力。
但若失败。
便要离开边关,去往...京城?
“本以为是一大好男儿。”
见陈南天始终沉默。
太子眼神淡漠,转身便走,“陈南天,兵,本殿下不会反悔,自会予你,那赌约之事,你便当本殿下从未言过。”
陈南天这时抱拳,“殿下,若卑下失败,甘愿随殿下一同回京。”
他没看到的是。
闻听此话的太子嘴角微微勾起,径直便离开了营帐。
反倒是卢俊茂,那张脸一会儿晴一会儿阴。
“将军,卑下必不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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