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利号上。
正在挥剑，不断使用霸气的索隆突然停了下来。
他感觉到自己的霸气，变得时灵时不灵。
那种凭空能使用霸气的能力，彷佛随时都消失一般。
不等他多想，一个影子已经从体内蹿了出来，但影子没走出几步，就被突然从暗处中飞出，如同鬼魅般的斗篷身影一把抓在手里。
诡异的是之前如同活物一般，非常凝实的影子，此刻竟逐渐变得虚幻起来。
“古洛。”
遇事不决，问古洛。
见到影牌的出现，索隆就知道这是对方的安排。
换句话说，自己的身上的变化，古洛必然早有预测。
“怎么？”
“是用不了霸气。”
“还是影子要消失了。”
古洛睁开眼帘，不急不缓地询问。
“两者皆有。”
索隆连忙将自身的状况，以及影子的变化说了出来。
“一个影子的话，能容纳一晚上。”
“当然，也可能是斯摩格本身太弱的原因，所以索隆能长时间容纳他的影子。”
“至于影子变得忽然变得模糊，现在又变回原样，应该就是斯摩格接触到太阳后，立马遮住身体，或者是隐藏起来。”
古洛看了看影牌手里已经恢复如初的斯摩格影子，然后又看了看海平面上那拔海而起的太阳，对于影牌的能力了解也更加清楚。
“也就是说。”
“失去影子的斯摩格再也无法见到白天的太阳，终其一生都只能活在阴影里。”
“还有影子与本体，必须共存。”
索隆面露恍然之色。
这一刻，他算是彻底理解了古洛放斯摩格自由的用意了。
一是为了影子。
二是为了实验。
俨然将斯摩格视为小白鼠。
“可不只是这样！”
古洛摇了摇头，然后将斯摩格变强，离体的影子是否也会跟着变强的猜想说了出来。
“如果他知道所谓的自由，不过是充当实验的素材，估计还不如死了来得更加痛快吧！”
知晓古洛的心思后，索隆不由对斯摩格产生了几分怜悯。
在他看来，人死不过头点地。
可斯摩格呢？
完全就是以小白鼠的身份，为古洛背负着种种实验。
“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呐！”
“索隆。”
“对敌人的怜悯，那就是对自己人最大的残忍。”
古洛面不改色地说道。
残忍吗？
能在这个时代站得住脚的人，哪一个不残忍？
BIGMOM肆意收割麾下势力成员的寿命。
凯多以和之国举国之力，供养百兽海贼团。
哥尔·D·罗杰生前更是一言不合，摧毁过一个国家的军队。
哪怕是路飞，为了救出艾斯，不也照样将整个因佩尔大监狱里的囚犯放了出来？
更别说五老星里的土星萨坦了。
其他天龙人也是，随便拉出一个人来，都要比他古洛残忍千倍，万倍。
说到底，他也只会对敌人下手。
而天龙人呢？
无需理由，纯粹的恶。
“嗯！”
索隆闻言，心里一凛，而后点了点头。
是啊！
怜悯，那是留给海贼团里的船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