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2 / 2)

龚三横喜在肚里,把那汉缚去马厩,丢在冬落红床头,兀那引着牢子走了。冬落红被卧里正想着金美妤柔软无骨的身子,就觉着脑袋顶扑翻身跪来一个人,一骨碌翻了身,枕下绰了短柄直刀在手。那汉被团团捆得结实匍匐在地,叫道:“冬县尉救小人。”

冬落红看一遍是鳏夫二世祖,上身穿着袄下面却光着,屎尿又在身上臭,吃惊道:“撞着鬼祟了!”

吵杂声早惊忧了左右壮汉和不远处冬其望,几个顾不得穿衣来看究竟。

冬落红披了件袄,坐在被卧里教冬其望人等松了二世祖绑,引去溪边洗净,彻里至外换了衣裳,又一条被卧把汉子裹紧。

二世祖喝了一碗滚汤缓过神来,伏在冬落红面前,哭道:“小的夜急要去拐角处屙屎撒尿,不曾来得及褪下裤裆就被几个拿刀搠进屁股肉里,又大耳刮子打,一索子捆来,小的沉屈,请冬县尉为小的做主。”涕泪俱下,似有千般屈万般苦。

冬落红冷冷道:“不说实话如何教你告恶状?”把刀藏去枕下,并不看二世祖。

二世祖不敢隐瞒,如实告禀了。原来二世祖得了一贯救济钱便往妓馆兜闲,兜一刻不见称意的来到古今红妓馆,古今红妓馆楼壮檐高兜里少钱不敢入内。踅一时便返回马厩来,他晓得转弯处常有暗娼游走,偶尔也会撞着清爽的,不曾想就撞着一对男女。

冬落红道:“撞着男女交构了?”

二世祖嗯一声,冬落红也嗯一声,却是疑惑的,二世祖连忙改口道:“不曾,小的只是贴墙根撒尿。”

冬落红道:“还不去尿一泡!”

二世祖转身去了山根处,美美地尿了一泡。

次日一早,二世祖来到都监府叫屈,递上状纸告龚三横纵兵伤人。古因仄接过状纸丢在公案上,看也不看。

龚三横喝道:“你这腌臜!”不由分说擎杖打去,一气打了十数杖,打得二世祖遍地翻滚,一头滚一头叫骂粗鄙军汉祖上是吃死人×的,这般不讲理。

龚三横大喝一声:“你这捣子,大爷先吃了你!”

二世祖叫道:“爷长着好大×嘞,教你歪货吃一顿饱!”兀那扒开裤裆裸出污秽来。

龚三横那里见得这般羞辱擎杖又打,被古因仄拦腰抱住,夺下刑杖来。龚三横叫来门首当直土兵王民军、宋万贯将二世祖叉去山南乱坟冈喂狗。二土兵如虎狼似把二世祖叉出堂外,拖到山南,丢在乱坟堆里。二世祖依然骂着,王民军、宋万贯解下裤裆照着二世祖头脑尿去,二世祖呛着住了口。

冬落红眼看着二世祖被叉走,不好上前阻拦,肚里就鄙视龚三横来,忿着道:“堂上审案不三推六问细细追究,擎杖便打,逐出大堂结案,岂有此理?大宋律法,鞫谳分司,宁纵不枉,疑罪从无,以绝冤案。如此问断,有失法令公正,有损公堂威严,有辱吏员颜面,长久以人治理屯兵营,屯兵营定然生乱,迟早要亡!”

龚三横道:“那厮敢来告官必定背后受人点拨,往山根撒一泡尿,不信你去看时,见在印迹还在,却也是罪证也,都监府早告示民众谁敢遍地屙屎撒尿把他屎尿糊在他脸上!”

冬落红道:“你咋不糊呢,偏要擎杖打人?既有法,也知法,为何又枉法?”

龚三横道:“告示不是法,亏你县尉,法、度不明!”

冬落红道:“尽管有时法是法,度是度,法度不一,但这里的告示即是法度,须民众遵照执行!”

古因仄道:“冬县尉为官多年,通晓法度,就诚请冬县尉拟制诸般法度条文,注释疑滞纰缪,告示大众。”

冬落红道:“小可早盘算在肚里,屯兵营不再是闲时耕种战时戍边的屯兵营,却是村镇乡邑,依军规理会五万余村人终究不是事,因此须有人勾追疑犯,有人依法度推审问断,各司其职,互不相干。”

古因仄道:“龚统领勾追疑犯,冬县尉草拟诸般条文,意赅言简告示众人。”

龚三横肚里不快意,出了都监府,回到居处一头跌翻在炕上,抬眼看屋顶蜘蛛结网,好大的网,又不是一个满屋里十数个蜘蛛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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