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先祖襄公二十六代子孙,高祖惠文王之玄孙,曾祖昭襄王之重孙,先祖——先祖——”
“咔!”
这一次,不用阎导开口,陈宇就知道了原因。
心中将撰写台词的编剧骂了十八遍,再次拿过剧本记忆起来。
而在陈宇记台词的同时,经纪人闪姐则是拿着几瓶冰水凑到了阎导那边。
“阎导您先喝口水,小宇这孩子病才刚刚好,脑袋还有些不灵光,也希望您多担待担待。”
没有接水,阎导皱着眉头打量着背词中的陈宇,目光又转而盯到了闪姐身上。
“这几天他就一遍剧本也没看过?连台词都没记全。”
要说片场内积威最甚的,莫过于导演。被阎导面无表情地盯着,闪姐也是有些心头发虚。
“那个,他还只是个孩子。生病期间,陈导也让他好好调养。这不刚回剧组,还有些不适应。”
阎导挥了挥手,示意闪姐先去照顾他的小祖宗。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一听见‘陈导’、‘阎叔’之类的字眼,就觉得有些脑瓜子疼。
按理说老爸是赫赫有名的大导演,耳濡目染之下怎么着也能学些演技才对,老陈他究竟是怎么教的?
三次,四次,五次……
随着N机次数逐渐增多,剧组的工作人员也变得心累起来。尤其是瞥见那还在死扣台词的陈宇,恨不得套个麻袋直接带走。
全剧组都陪着这货浪费时间,就这样也没见阎导发火,实在是个奇迹。
“大秦先祖襄公二十六代子孙,高祖惠文王之玄孙,曾祖—昭襄王之重孙,先祖—安国君之孙,新王之—嫡子嬴政,自邯郸归来,祭拜——先祖父亡灵,求见父王……完人伦之礼。”
第十遍开拍,听到陈宇磕磕绊绊地将这段台词给背了出来,一旁赔笑的闪姐终于是松了口气。
不过——
“咔!”
手中剧本一扔,阎导下意识地就想爆粗口。
忍住,忍住,老陈家的儿子,咱不能骂——可他乃乃的,实在太气人了啊!
全剧组都停工在这里陪你摆烂,花出去的钱谁给?预算超了谁管?还不是最后自己求爹爹告奶奶地去要!
“感情!注意感情!还有台词说顺畅一点,能不能做到?!”
陈宇死捏着剧本,手指不断用力,紧咬嘴唇斜视地面,没有回答。
不过那双眸子隐隐有了雾气,毕竟哪怕是自己老爸,也没这样训斥过他。
老来得子,说的就是陈宇。作为圈内赫赫有名的大导演,陈楷戨直接将自己这儿子给宠上了天。不仅每年过生日都有明星做陪,更是对他有求必应。
这不陈宇想演戏,陈楷戨卖着老脸直接将他塞进了央视剧组。历史正剧,演了就是资历!
见陈宇快被说哭了,闪姐果断上前挡刀。毕竟应聘时陈导就说了,断不可让他的儿子受委屈,有事直接联系他。
“那个阎导您消消气?台词嘛,后期制作也来得及。让小宇专注于表演,这样也能。”
说到最后,闪姐自己先熄了声。因为她看到此刻阎导的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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