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家媳妇儿？真俊啊！”
“可不是，皮肤都快跟她身上的白衬衫靠色了，人家咋长的呢？”
“咋还一下子来了俩家长呢？”
“肯定是一个亲妈、一个姨呗。”
虎子似乎很享受被瞩目的感觉，见到其他人投来的目光，走着走着不由得晃了起来，下巴扬得高高的，显摆的意味十分明显。
“好好走路！扭什么扭？要把自己拧成麻花？”罗小娟拽了下虎子的手，低声地道。
虎子立刻乖巧了不少，亦步亦趋地跟着两个大人走。
学校的其中一间教室正在考试，许宛棠、罗小娟和虎子在后面排队。
许宛棠的时间还来得及，便跟着罗小娟和虎子排起队来。
农村小学的新生不算太多，这样数下来，院子里大概有十几个孩子和十几个家长，也不会花费多少时间。
许宛棠和罗小娟一边排队，一边和其他家长聊天，倒不算无聊。
小孩子待不住，不少孩子趁家长排队的时候在满是黄土的操场上玩耍了起来。
“妈，我也想去……”虎子摇了摇罗小娟的手臂道。
“去吧，别乱跑，时刻注意着这边儿，别到时候轮到你了我和你棠姐找不到人。”罗小娟撒开了儿子的手，嘱咐着。
一听能去玩儿了，虎子立马咧嘴笑了起来，眨眼的功夫，就撒丫子跑了。
虎子虽然和这群孩子不熟，但小孩子们的友谊很好建立。
一句“能加我一个吗？”就可以轻易开始一段友谊。
“诶？那两个人都是你妈妈吗？”其中一个小孩子边拿手里的石头涂涂画画，边问虎子。
虎子摇摇头，“一个是我妈妈，一个是我棠姐，我妈说按辈分算我应该叫她小姨。”
旁边的几个孩子听得直懵，不过他们也不在意。
“你小姨和你妈妈真好看，看起来也是大人里最年轻的，嗯……也是最好看的。”
“那当然。”虎子扬着下巴得意地道。
就在这时，一个小女孩走近那群孩子，用命令的语气道，“你们几个来跟我玩儿！”
虎子抬头一看，怔愣了片刻，撇过头不看对方。
他记得他妈妈说过，她叫什么悠悠，上次在家属院跟他吵过一架。
虎子不喜欢她，自然没有跟着那群孩子一样和她搭话。
“那是你妈妈还是你姥姥呀？”有个孩子指着人群中的一个疲惫的女人问赵悠悠。
小孩子说话不加掩饰，问起话来有些直接。
赵悠悠朝着对方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自己的亲妈妈。
她的头发乱糟糟的，眼睛下边也有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穿的衣服也灰沉沉的，上面还有补丁。
好丢人。
赵悠悠突然不太想承认那是她妈妈。
她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一个窈窕身影上，眼睛一亮，手指着那人的方向，急切地说，“那个才是我妈妈！”
“你说谎！”虎子蓦地站起反驳。
“我没说谎！她就是我妈妈！”赵悠悠大嗓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