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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小保姆1(1 / 1)

窗外山色朦胧,蟋蟀在墙脚下啾啾叫个不停,月光透过窗子射到床前,很有唐诗“虫声新透绿窗纱”的意境。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索性爬了起来。

此时夜深人静,凉风飕飕,走到殿外,但见此时的夜空,云雾开阖,星光璀璨,耀眼的北斗七星闪闪发光,银河两边的牛郎星和织女星遥遥相望,如同银辉一般的月色,飘洒下来,让人陶醉。夜空下面,遥远的望不尽的昏暗将夜空和地平线连在一起,小镇上点点灯光在夜色中粼粼地闪耀着,和星星交相辉映,如同倒着的夜空,梦幻而又迷离,一派空灵、缥缈、和谐的境界。

难怪康德说,世界上有两件东西能够深深地震撼人们的心灵,一件是我们心中崇高的道德准则,另一件是我们头顶上灿烂的星空。

此情此景,就像宫崎骏的动画,有一种特别清冷又富有生气的美感,连同星空下的树木、大殿,都透着一种纯净。实在美极了。我忍不住将钟行和杨言也叫了起来。

两流氓睡眼惺忪:“什么事啊?”

我笑道:“我请你们看好风景。”

两流氓半信半疑地跟我走到殿外:“什么好风景?在哪里?”

“你们看那些星星,不美吗?”

杨言快要抓狂了:“神经病!大半夜地,你叫我们起来看星星?”

我笑道:“是啊,人家城里人还特地开车上山野营看星星呢。咱们正好在这里,怎么能错过了?”

钟行打了个呵欠:“咱们都是乡下土包子,没那情调,你自己一个人慢慢欣赏吧!”

杨言也道:“等我以后有了女朋友,就带她看星星,浪漫又不花钱!现在就我们几个大老爷们,还是算了吧!”

两人说着,就要回去。

我笑道:“不要自暴自弃嘛,即便身处阴沟,也不要忘记仰望星空。看着星空,你们是不是感觉到,宇宙何等浩瀚,世界何其广阔,我是何等渺小,人生多么美妙。”说着,我脑中不禁想起,苏轼《赤壁赋》中的名句,“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尽,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食。”我差点儿又感动了。

杨言却不屑道:“得了吧,你个装逼犯!”

钟行道:“你不要这样打击人家!实话总是很伤人的!”

杨言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我突然想唱歌了。”

大家还是有共同语言的嘛,我赞赏地看了他一眼。

杨言张口大喊道:“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钟行也张开双臂呼喊道:“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两人说完,冲着山下撒了一泡尿,便转身回殿。我只好垂头丧气地回着他们往回走。

经过真宝殿时,钟行突然“嘘”了一下,低声道:“过来,过来,看三级片了。”我奇怪这荒山野岭哪还有三级片可看,跟着过去一看,却是真人上演的。

这时夜已经深了,明亮的星空中,一弯的月牙静静地挂在夜空中,默默地窥视着它下面安宁的大地。

星光很明亮,将整座真宝殿照得清晰如昼,照得人心慌慌地。这真宝殿是一座长方形院落,由一个正殿和两个偏殿组成。正殿供奉三清神像,东偏殿供奉东华帝君,西偏殿供奉西王母。偏殿与正殿之间,是一小庭院,种植着芭蕉和铁树,环境很是清幽淡雅。

民工们打着地铺睡在东偏殿里,辛苦劳累了一天,个个睡得正沉。也许考虑到小姑娘是个女的,跟那些民工一起住有多不便,杨文昌安排她一个人睡在西偏殿,这倒给了包工头可趁之机。

我们在西偏殿外,通过窗子的缝隙,很清楚地看到,在雍容华贵、目光慈祥的西王母的塑像下,那包工头正对那个烧火的小姑娘在干那龌龊事儿。

小姑娘彷佛风雨吹打中的一朵小花,不时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哼哼声。那包工头便伸手将她嘴捂住:“小声点,小声点。不要被人听见了。”过了一会儿,小姑娘突地发出低沉的哭泣声,包工头急急道:“再忍耐会儿,就好了,就好了。”

这小姑娘只有十三四岁的光景,该长的东西还没有长全。我一阵恶心,实在看不下,低低骂了声:“畜牲。”杨言一边目不转睛看着,一边咽了口口水,应道:“畜牲不如啊。”我正想弄出点声音吓跑包工头,钟行正看得津津有味,见他这么冲动,忙制止道:“别乱来!”我愤愤道:“你们怎么看得下去,她还是个小孩子呢。”钟行冷笑道:“这有什么?这种种事我见多了!不过看在傍晚那碗酸菜汤的份上,咱们得给包工头一点教训。现在时候还不到,他正上劲儿呢。”

又过一会儿,包工头的激情已经过了,无力地在小姑娘的身上趴了一会,懒洋洋地起了身,穿上裤子,脚步轻浮走了出来。

钟行立即示意我躲到一丛芭蕉后,他和杨言也都闪在一边。睡意迷糊的包工头走出西偏殿,将殿门小心的掩上,走下庭院的台阶,向东偏殿走去。

钟行待包工头走过,飞快挥手冲他后颈部的大动脉上砍了一下,包工头身子立即软了下去,晕倒在地。

这一招还是俞念祖教的。据说大动脉和大脑联系紧密,密布着很多神经纤维,受轻击则动作、呼吸失调,只要力道对的话就可以制晕,严重的甚至可以致人于死地。师兄们听俞念祖讲时,都跃跃欲试,相互在后颈上比来比去,但都是点到为止,不敢用力。今日牛刀小试,果真立奏奇效了。

我们飞快将包工头的衣服脱了,将他抬出来,将裤子撕了做绳子,将包工头赤身裸体绑在钟楼大钟的撞木上,然后无声息地飞快跑回住处。

仰望头顶星空,仍是那样的一尘不染,素净澄明,再想起康德的话,我心中鄙视地竖起了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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