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带着喜出望外的张遮回尤府的时候,尤青青正在那加餐。
他再三去拜李寒衣,直夸赞她“有古圣人侠客热忱严谨之风”。
又感激尤青青“救母之恩”。
尤青青扶了扶鬓边的珠钗,看了一眼张遮笑道:“…母亲能来与我作伴,真是便宜了我,这些日子多亏母亲费心费力照看着,我这里多有过意不去的,就怕误了张大人的事。”
这母亲叫的,真是熟练。
张母听着,眼中颇有满意之色。临走还递给尤青青个物件用从手绢包着。
尤青青细白的手紧紧攥住手绢,细细感觉,猜度着里面是什么,根本没看见张遮震惊的眼色。
张母回去了几日,便又过府来做客。
如今她身份变了,是皇室亲封的安人。
安人,也算有品级了。
不能当下人看待,自然也不能常住府里。
最后依依不舍的走了。
孩子快生的时候,京城忽然乱了。
和亲之议,在京中已越闹越大。
自从大月王子来京后,薛定非隔三差五的闯祸。
自打他在妓院为了一个女人打了来使后,便跟捅了马蜂窝似的,不仅是市井中议论纷纷,连士林中也多有非议。
如今薛家压力山大。
故事如何,她早已知晓。
如今公主和亲,迫在眉睫。
必须设法破坏一二。
不然等宁二接她还朝,再一拖三来一场…兵变…满朝兵力岂非都成了宁二夫妇的囊中之物。
尤青青便吩咐李寒衣去买几百张纸来。
自己提笔写了一首:
君王城上竖降旗,
妾在深宫那得知。
十四万人齐解甲,
更无一个是男儿。
让她拿到外头找人抄了偷偷专往人多的地方扔去。
李寒衣还笑话她,“几百张毛毛雨啊。。。谁能看得见”。
“那要不几千张……几万张……几十万张……算了,你随意吧。”
“你当真只是想救公主离开囚笼吗?”
“举手之劳罢了……”
“举手之劳……”,李寒衣也举着手里薄薄的一片纸……你是轻松,累得是我啊!!!
她是头一回被折腾得这样焦头烂额。
好在,有钱能使书生推磨。
更不用说国中大部分人都不同意和亲。
这诗词来的正是时候。
然而故事梗概并未随着她的心意更该。
如今朝中无将。
皇帝又不肯让薛家掌燕家兵。
谁敢主战?
要有这心,还要有这能力?
活着会来还怕薛家报复。。。
竟使得和亲成了定局。
薛姝爬床,公主出嫁几乎几天之间局势瞬息万变。
长公主出嫁的时候,陪读们都去一一送行了。
尤青青窝在榻上吃喝,还放了几盘子干果……又是砸,又是敲……将好好地榻弄得狼藉的不行。
李寒衣来看她,皱眉:“就没见过你这么邋遢的女人……”
尤青青嗤一声,把那盘瓜子端到自己面前来,随手抓了一把来扔上去,再挥手一个个接住,自己玩的欢乐。
李寒衣瞅着她,是半点大家闺秀的温雅贤淑也见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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